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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薛策进一点,他眼中的水雾就浓一分,薛策又起身去挤润滑剂,手指轻轻按揉他的穴口,温声问他:“很疼吗?”
沈少渝摇头,任性使气地要求:“你动嘛。”
薛策就着这个插入一半的姿势先试着动了动,缓缓抽出再插入,紧窒的肉壁磨得他爽到毫巅,几乎克制不住要叫出声,肩背肌肉都绷出来了。再多抽插几回,水流得越来越多,他终于能肆无顾忌地耸动起来。
沈少渝的泪水也终于流下,他呜呜地叫:“好疼……”
薛策吓了一跳——但不知为何,他的东西却胀得更硬——手忙脚乱地舔他泪水:“这么疼?那怎么办?我还是别动了、我——”
“不行。”沈少渝却抬腿夹住了他,也许是疼痛让他变得格外直率,“上一回就……没做成。再不做的话,我怕以后都没法做了……”
薛策滞了一下,胸腔里像有一个接一个气球炸开,酸酸的气体让他整个人都要鼓胀地飞飘起来。他突然明白自己非常非常地怜惜眼前这个人,自己恨不得把他所有的委屈都舔干净,自己好希望自己能成为他的支撑和抚慰。
“不会的,不会的鱼……”他一边撸动沈少渝前面的肉棒,一边也没停下抽插,用阴茎在里面寻找沈少渝的敏感点。“慢慢来,你深呼吸,等我——是这里吗?”
他忽而戳到什么,看见沈少渝在快感中惊愕的表情,又挺身顶了一下。
沈少渝立刻像八爪鱼似的抱住他,不让他看自己了,声音也小小的:“还要,给我……”
“遵命。”他知道了,笑起来,将他整个人抱起,自下而上地顶那个点。沈少渝高高低低地在他颈窝里惊叫,而他只是反反复复亲着沈少渝的头发:“我给你最好的。”
他柔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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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爱棠擅长的是硬菜(因为经常给农村里的大家庭做饭),鱼擅长的是家常小炒(因为长期的独居经验),陷入深思
第32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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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久旱逢甘露,这一晚两人竟难得地没法控制自己,做到凌晨三点还毫无睡意。沈少渝已经算不清自己射了多少回,身体都要虚了,但他仍格外贪恋薛策黏乎乎的亲吻,喉咙里不时发出勾引似的声音,到最后薛策都受不了了,说:“你别这样勾我……”
这时候他们已经在休息,薛策伸舌头舔着沈少渝的脸颊,像野兽在给自己的爱侣顺毛。沈少渝感觉脸上痒痒的,却躲不开,眼睫毛眨呀眨,呼吸渐渐地安稳下来,被薛策结实的臂膀揽住了。
“我有事情要告诉你。”沈少渝抓着薛策的手臂,轻轻地说。
“嗯。”薛策温和地应,“是关于房子的事?”
“算是吧。”沈少渝好看的脸皱成一团,薛策又不自觉想去给他舔平,“我被优化了,现在在重新找工作。所以我才想着,把这个房子租出去……”
然而薛策看起来却没有分毫惊讶的样子,他还在亲吻沈少渝的眼睛。“我知道。”他的呼吸柔柔地打在沈少渝的眼睫毛上,“之前的工作把你累垮了吧?不是你的问题,是公司和你不合适。你能找到更好的。”
不知为何,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却让沈少渝眼眶发热。他不想让薛策发现,将对方推开了一些。
这么久了,他不敢向薛策提工作的苦,因为他体会过不被理解和包容是怎样的感觉。可他想不到,薛策会这样宽慰他。
他需要的也许只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而已。
薛策稍稍远开几分,凝视着他的表情,轻轻说:“以后我们受苦受累,各自都不要憋着了。这不就是‘家’的意思吗?”
沈少渝温顺的脸容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好像被他说服,眼睛里散着碎星星,柔软得让他又想亲上去。薛策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亲吻病,他想用自己的嘴唇体验沈少渝身上每一处,难道这也是“家”的意思吗?他又想到了那个南非摄影师的作品……那些光影里的依偎,沉默里的交缠,还有那所谓的“理解空缺”。
但沈少渝可能还没法与他同频共振,伊人想了一会儿,开口:“说到‘家’……我家里问我,五一要不要带对象回去看看。”
薛策顿了一下:“你家里知道你喜欢男的了?”他们谈恋爱那么多年,他记得,沈少渝都是跟家里瞒得死死的。
“后来知道了。”沈少渝轻描淡写地说。
薛策挑眉毛:“咱刚聊完一顿语重心长的,你还要瞒着我?”
“啊。”沈少渝笑了,“其实也没什么……他们允许我带对象回去,是因为我弟要建婚房,他们拿不出钱,所以找我下乡投资呢。我觉得也没什么必要回去,你说呢?”
沈少渝的弟弟。薛策过去捕风捉影听过几句,似乎是不太成器,在老家做点小生意陪着父母。按理说,沈少渝考上北京的名牌大学,对于村里该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但他却和家里早断了关系,可见他父母偏心得厉害。后来沈少渝出柜,就更被父母所厌弃了,如果不是为了要钱,怎么可能退让到这个地步。
但沈少渝想得也很清楚了,说这些不是为了让薛策烦恼,毋宁说只是知会薛策一声。
“不如这样吧。”薛策突发奇想,“你去我家过节,怎么样?把那边推掉。”
“什么?”沈少渝大吃一惊,张口结舌,“你家……你爸妈……”
“他们早就知道你了。”薛策说,“不过我们分手后,我也没脸跟他们提……”
“哦——”沈少渝拖长了语尾,“就像对着那些老同学,你也从来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