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会与柯尔奇已经达成协议,孟洋会跟在科尔奇的身边学习,而科尔奇也会安排学生在分会学习香疗。时间暂定为一个月,下次学习的时间和人数再商定。
孟洋给苏迪配的香药,在调整过配方后,会大批量的生产,至于要去药监局备案,还有要找代理生产药厂,这些麻烦的又琐碎的事情,孟洋都不用去操心,骆脩自然会让人去办。孟洋直接把配方给了骆脩,各种合约的签订,也都是让骆脩代签。骆脩关系最好的朋友之一,家里就是开了很多年的制药厂,所以合作起来,自然是放心的。说到制药厂,孟洋记得程家现在最主要的生意,就是制药厂的生意了。
心理问题和精神问题各种各样,导致的原因也是各种各样,现在有那么一些病人,知道自己得了某种很难治愈的病症,就算还是有可以治好的希望,但是自己就先把自己给吓得不行,心态一奔溃,病情也更加严重了,很多人是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所以因为得病而看心理医生的人也很多。
孟洋跟着科尔奇去医院的时候,毫无预料遇到了徐敏华,徐敏华见到孟洋,也很意外。孟洋正打算直接离开,但是徐敏华却叫住了他,说想跟他聊一聊。孟洋稍作考虑后便同意了,因为他也有些话想跟徐敏华说,但是今天没有时间,所以两人约定了第二天见面。
孟洋站在病房外面,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往里面看了看,里面是布置的像卧室的高级单人病房,靠坐在病床上的人,虽然很憔悴的样子,但是看起来仍旧温文儒雅,徐敏华正坐在床边跟他说话。据孟洋所知,这个男人是个大学教授,很有气度涵养。徐敏华这人脾气火爆,掌控欲强,这几年因为有他劝着,骆脩和徐敏华之间缓和了不少。只是本性难移,徐敏华最终还是让骆脩彻底寒心,与她断绝了关系。
第二天,孟洋与徐敏华在一家咖啡厅见面了。
徐敏华喝了口咖啡后问道:“孩子还好吗?”
“挺好的,能吃能睡,很壮实。”孟洋看着徐敏华说:“听说您最近似乎过得不是很好,您的情人又病重了,您都开始卖房子了”
徐敏华情人的治疗费用非常高,而骆脩之前说了不会再给她一分钱,也是说到做到。
“不好倒是不至于,但也确实没有之前过得那么好了。”徐敏花说道。
“您觉得后悔吗?不过后悔也没有用了,骆脩是不会跟您和解的。”孟洋说:“如果您能稍微的关心和理解一下骆脩,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了。”
“你觉得我不关心骆脩?”徐敏华看着孟洋:“我是他的母亲,我会不关心他?”
“我说的不是嘘寒问暖的关心,更不是想知道他赚了多少钱,又把钱用在哪里的关心。”孟洋看着她说:“我说的是,真正的做到去理解他尊重他。他有头痛症您知道吗?他因为头痛症发作,差点开车冲到山下去您知道吗?”
徐敏华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抱着双臂说道:“自从我逼着他跟程芳菲结婚后,他就对我非常冷漠,不再主动跟我说起任何他的事情。”
孟洋气得冷笑了一下,看着徐敏华说道:“骆脩一直以来,都尽他所能的理解您尊重您,他父亲去世了,您有了情人,他觉得您能有个人陪伴着度过后半生也挺好的,他尊重并理解您的选择,花钱养着您和您的情人,您觉得他对您冷漠,是因为您从来都没有真正去理解过他,您想要的不过是听话任由您控制的儿子。”
徐敏华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外面的街道。
“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人像您这么命好的人呢?”孟洋说:“您小的时候,有父母疼着,年轻的时候,有丈夫宠着,上面没有婆婆,公公也去世的早,上了年纪后,又有个有能力的儿子孝顺着,大半辈子顺风顺水,没有吃过苦受过气,也从来不愿意从别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我知道,您肯定也是有过为了骆脩好的想法,可您所谓的为了他好,都是从您自己的角度考虑,而不是以他的角度考虑。”
徐敏华仍旧沉默着,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教训过,但她今天不是来跟孟洋吵架的,也确实无话可反驳。
“您作为第一批新时代的女性,接受着新思想新道德的教育,自己享受着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却又用封建道德的思想要求着您的儿子,您这样的双重标准,是因为您内心的自私自利呢?还是因为您的自以为是和独断专行呢?”
徐敏华闭了闭眼睛,她没有回答孟洋的话,而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木盒推到孟洋的面前说:“这是给孩子的礼物,是骆脩的父亲,当年送给我最贵重也是最有意义礼物,你暂时替孩子保管着吧。”
孟洋看个眼那个木盒,上面有一把长锁,钥匙就挂在锁边。
徐敏华起身看着孟洋说:“是给孩子的,不是给你的,你不要随便给我扔了,等孩子长大后,让他自己决定要是不要。”
徐敏华戴上墨镜,快步的走出咖啡厅。
孟洋把手放到盒子上,本打开看看,但是又想着,既然是给孩子的,那就等孩子长大后,让他亲自打开好了。孟洋心想,至少她现在已经知道让孩子自己选择了,算是有进步了。
短时间内,骆脩是绝对不可能会跟徐敏华和解的,孟洋也不会做任何让他们和解的事情,他今天来跟徐敏华见面,就是想教训徐敏华一顿,并替骆脩说出他不会说出的话。做出伤人心的事情的是徐敏华,受到伤害的是骆脩,他不能替骆脩去原谅,更不可能代替徐敏华去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