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的南边,到底怎么了。
”
?
左宁叹了口气,不是他不想继续欣赏身边的绝色仙子那倾国倾城的容貌,而是这个疑惑打他一出燕州的门关之后,就一直萦绕在他心中。
他没有来过这些地方,每一次出燕州不是去云州找李安就是去北边戍边抗敌。
是真的对南边的大青一无所知。
“怎么了?”
陆水寒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心中也松了口气,虽然她希望左宁能把现在有点暧昧的关系和她捋清楚。
但是看到了他一副陷入迷茫的样子,还是把自己内心的悸动按捺住,柔声问道。
“你出入江湖上,一路上看到的是什么?”
左宁问向陆水寒,他希望能从这位已经在外面跑了一段时间的少女嘴里,了解一下外面。
她环抱衣襟,思考了片刻之后,回答道:
“我这段时间,看到的景象和在云州确实截然不同。
燕州和云州是相对而言十分安宁了,无论是我走过的并州还是崖州,都没有办法和他们比,尤其是并州。
并州的邺霄城因为饥荒,十室三空,邺霄都是如此光景,其他小一点的城里面,我感觉可能情况会更差。
我在并州登门拜枪的时候,去的是清云派,那个地方和外界就隔了一个山门,但好像分成两个世界。
清云派的里面不说树木丰茂,熙熙攘攘,屋舍繁华俨然,但是怎么说都是衣食不绝,招待我的也是一场大宴。
而外面,那就是黄沙遮天,枯树,荒田。
这两年并州大旱,我想应该就是主要原因……”
左宁微微颔首,修长的指节托着下巴在听陆水寒讲故事的同时,也在思考。
他贵为一州州牧的亲孙子,安燕侯世子,锦衣玉食那就是标配,但是他也同样混过军队,也能体会到底层的不容易。
看着面前的这位俊美如妖的贵公子真的在思考着这个貌似和他这个阶层毫不相关的问题,陆水寒浅浅地笑了一下。
终于,过了许久之后,左宁没有再去纠结这些问题。
因为他决定,到了京城的时候,通过生活一段时间再看看。
他开始发觉,似乎整一个大青在自己的眼里变得陌生了。
如果不搞清楚最根本的原因,他没有办法为在北疆抵御外敌的将士们释怀。
确实了,从青州一路上,自己看到的流民实在是太多了,自己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而他们来的方向,无一例外,都是并州。
可能只是单纯的因为饥荒而背井离乡,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
暂时解开了心结的左宁长舒了一口气,对着陆水寒点了点头。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