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是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送考老师喊集中出门,检查准考证和笔袋时,发现自己的准考证不见了的。
有些学生怕自己收不好,就会把准考证放到送考老师那儿。
但秦海过度自信,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老师。
他把准考证放在自己书包里带锁的日记本里。
但是早上检查的时候,他去书包里找,连着那个带锁的小日记本都不见了。
可是昨晚后半夜,他太累,睡得太死,根本不知道有没有人进来过。
加上他睡的是单间,还在大通铺不同的楼层。
现在的旅馆还没有监控探头,自然也查不到有谁来过二层单间。
秦海闹腾一早上,旅馆老板也闹了出来,把昨晚值夜班的服务员都查个底朝天。
什么都没找到。
秦海的准考证竟然凭空消失了。
……
秦海盲无目的往旅馆方向走。
快到旅馆后门的时候,秦海突然看见崔九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在排水沟旁边。
崔九月的脸上涂了厚厚一层脂粉,不过秦海依旧看见她的眼角有些乌青,好像被人打了,脸也有些肿。
崔九月手里拿着一个带锁的日记本,当作扇子一样,扇啊扇的。
秦海几乎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正是他的日记本,里面有他亲手放着的准考证。
秦海立即冲了过去:“原来是你这个贱-人偷走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崔九月在秦海扑过来前,把带锁的日记本朝身后方向一丢。
日记本立即丢进了满是污水的下水道里。
立即被臭水烂菜叶,各种排泄物给淹没了。
崔九月拦住秦海,不让他去捞日记本。
她冷笑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倒要问问你,你不是说去许氏米厂喊人吗?你为什么不回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失约,连累了我被他们迁怒?我早告诉过你,我这人什么都肯吃,就是不喜欢吃亏。既然你害得我丢了工作还被打,那你也别想顺顺利利的考试。”
秦海住的只是二楼罢了。
崔九月找了个在偷东西方面厉害的小混混,用了笔小钱,就收买了对方,从窗户爬上去,把秦海的书包给偷了出来。
那个扒手又轻而易举,解了带锁的日记本。
崔九月早把准考证撕碎扔掉了。
不过她却把带锁日记本恢复了原样。
她今天过来,就是要给秦海希望,又要让他绝望。
秦海竟敢坑她,害她被那群小混混整的很惨。
五六个人轮流用尽各种手段,这些原本该是苏月承受的事情,却都在她身上施展了。
她被折腾的像快要散架的布娃娃,现在每走一步路,都痛得要命,如同钝刀子割肉一般。
她这么痛苦,当然也要让秦海更痛,她心里才能好受一点了。
她好不容易撑着身体返回歌舞厅,结果老板连门都不让她进,还把她的包裹都丢了出来。
她变得无家可归,只能去了附近一家足疗店当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