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时刻,陆让晚明确地感受到金钱可以为所欲为的畅快,可并不长久,人最后还是得回归到现实中来。
这些账户九位数甚至更多的敛财机,明天大a一开业,还是一样枯坐在电脑前,研究蜡烛图,查阅各类资料,解读关键人物的一呼一吸,被k线勾着魂。
今夜的潇洒不羁终是留在这里带不走丝毫。
段子说:梭哈,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下海干活,哪有这样简单!这些敛财机像猎豹一般专注,从不懈怠随意,一周五天每天四个小时里,他们应该不以人类自居。
人类是有情感与弱点的,大a忌讳这些。敛财机们唯有屏息,手起刀落杀伐果断,一次又一次围猎胜出壮大雪球。
不太懂野心勃勃的资本家,但大a的敛财机们,从人潮汹涌走向高处,无一例外,都会哄着逼着自己回到地面。
你一定不信,但这是他们守住账户最简单的办法。孤勇无畏,如君所愿,自由是,依其所是……
每一个庄最后都会嘲笑自己起初购置的豪车,也不绝对,在窜很高的时候失重会带来严重的眩晕让人不适。
“小弟妹可还满意?”车灯射出一片明亮。
“承诸君之惠,感激不尽;深情厚谊,铭刻心中。”陆让晚拱手一一道谢。
“妙哉妙哉。小弟妹肯定随我们这帮八零后看金庸长大的。”
“还是小儒会找对象。小弟妹人美话甜,不负相识,走,咱们接着再玩会。”
一行人,开着各色豪车穿梭乡野,独特的声浪效果此起彼伏。
“他们有几年不这样玩了。以前我跟着大家屁股后面,渐渐的突然就收起来了……”陶泽儒随着大家穿梭,也没有开很远,只是绕着乡野转了几圈。
“为什么呢?”
“无常吧。那时江大的资产缩水,大家忽然就意识到……还是那句老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吧。”
“江大依然德高望重,我们都算承他的恩,在场里给过我们不少红利。都是有情怀的男人,和吃人不吐骨头的坏庄不一样。”
“今晚大a的名庄都在这里了吗?大家真的跟想象中严肃的感觉不一样。”
“那可没有,这几位都是很普通的。在现阶段中国有钱人可太多了,我们这点资金不算什么,刚好撑起想要的生活。”陶泽儒没有谦虚,事实如此。
每一年每几年都会诞生新庄,老庄慢慢散去,有的还给市场有的回归生活。
所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起伏跌宕才是人生。
“冷风吹的人头疼,我这上了年纪的老人,折腾不动了,走,回去再玩会。”江大手搭在车上,冲陶泽儒喊。
回去以后大家又开始唱歌。伍佰老师的歌热烈澎湃,很适合不老不嫩的他们。
“小弟妹,整一首。”老张把麦克风递过去“伍佰老师的歌太高了,我上不去。”陆让晚这肺活量确实不适合,陶泽儒就未听她发出超过六十分贝的声音。
“无妨,切一下,你看想唱什么?”江大坐在一旁喝着茶,已经40+的他没有加入狂欢模式。
老张退一下眼镜开始为陆让晚找歌“那这首,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她凑过去指着屏幕。
台儿庄跨年夜,这是最后压轴的歌。好像一下子击中软肋,她无可救药爱上这首歌“好勒。”老张把麦克风递过去“行行行,各位伍佰老师安静会,小弟妹换了曲风,不要闹。”
“陶泽儒你陪我一块?”陆让晚接过另外一个麦克风“好,我们一起。”
偏偏秉烛夜游
午夜星辰似奔走之友
爱你每个结痂伤口
酿成的陈年烈酒
入喉尚算可口
怎么泪水还偶尔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