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只能是赌一把了,要么让墨瞳无法翻身,她便能活着出去。要么便是宁九夜表白成功,为了维护心爱之人,宁九夜弄死她这么个嚼舌根的女人!
周慕雨顿时汗如雨下,手心已被汗水濡湿。
苏向阳傲然地偏地头看向宁馨儿,冷冷一笑,却是志在必得,“你激动什么?待她说完先!”
周慕雨抬起头望了眼苏向阳的侧脸,心里突然安定下来,或许是苏向阳给了她勇气吧,以为有他相护,便是安全的。
当然,周慕雨也不全是为了钱才出面陷害墨瞳,在惑都的那天夜里,宁九夜因着墨瞳在,不肯送她回去,顺手拦了辆的士让她自己回家。
可是,深更半夜的,碰上辆黑车,她不但破了财,还失了身,周慕雨打心底里觉得墨瞳就是罪魁祸首,要不是有墨瞳在,宁九夜又岂会让她自己打车回去?都是墨瞳的错,都是这个女人引起的,是这个女人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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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对不起
02对不起(2062字)
周慕雨的眼神突然一狠,一脸恨意地指着墨瞳,大声说:“宁少怕是不知道吧?这女人装得一本正经,八年前,她杀过人,被判了五年,被杀的人是视她如己出的继父!”
墨瞳只觉得心尖一颤,旧的伤疤被人撕裂,很疼,却无药可止……
望着满地上红玫瑰,就像是看到一地鲜血。那个噩梦,如同发生在眼前……
血……遍地都是血。
血泊里的女人,是她的母亲,母亲左胸被刀子刺出的窟窿还在潺潺地流淌着鲜血……
母亲的血,似是淌进她眼中,所见之处都变成一片血红,她疯了似的抄起凳子拼了命地往男人头上砸。
男人的血飞溅在她纯白的裙子上、还有脖子上和脸上,她却毫无所觉,整个人像是飘浮在梦中,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这个禽兽!
不知道砸了几下,直到男人迸裂的脑浆溅到手臂上,像是被灼痛了般,瞬时将她从混沌不清的意识中拉了回来……
瘦弱的身子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纯白的裙子上绽放开一朵朵妖冶入骨的罂粟,触目惊心的美,无可抗拒的毒。
疯狂过后,待真正的冷静下来,她战战兢兢地看了眼那张鲜血淋淋的脸,颤抖的手递到男人鼻子下,更是吓得她浑身一颤!
完了,他没有气息了!妈妈死了?他也死了?她杀人了?这么个念头突然闯入脑中。不!不!不!她猛地摇头,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抱住颤抖不止的身子。
玉聆是第一个发现墨瞳不对劲,见她的身子在微微地发颤,他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心里有点不安,毕竟,墨瞳对八年前的事讳莫如深,却有人当众道出,她岂能好受?温声问道:“墨瞳,你没事吧?”
墨瞳没有回应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地上的红玫瑰,好似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又像个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茫然而无助,看得玉聆狠狠的心疼着。
他大爷的,他玉聆把墨瞳当成妹妹来疼着宠着,凶她半句都舍不得,却有人欺负到她头上来了?要是他没跟来,指不定她还会受到什么委屈……
然,身为表白大戏的男主角宁九夜,他的脚步,早在周慕雨第一遍说那句话时便滞住了。十步距离,不近,亦不远,他可以将她的表情变化看个真切,却没有再踏出一步。
眉心微蹙,心里,在细细地咀嚼着那句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八年前,她杀过人,被判了五年,被杀的人是视她如己出的继父!
宁九夜未曾调查过墨瞳的过去,自是不知她杀过人入过狱,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所带给他的震慑和杀伤力自是可以想像的,就好比突然得知亲密无间的枕边人是个身负血案的通缉犯,他不喜欢那种随时都可能失去的感觉。
虽说他与她认识还不是很久,可也是真正的动了心,是他对她的感觉在升华,而不是时间在加温,无关时间,只是看到她和别人亲密无间的照片时会失神,一边瞎琢磨,一边想去探个虚实。
而这场表白大戏,早在今天他准备这些东西之前,魏琛就在对他说调查清楚先,别风风火火地弄得人尽皆知了,到时候再搞砸了不好收场,丢的可是自己的脸。
当时的宁九夜说只是先交往段时间,除非他有心想结婚,他没必要去调查她,能走多远还是个未知数,看他们究竟走得了多远,再去想还要走多远,若真想走一辈子,所谓过去,就算调查了又有何意义?
现在看来,魏琛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才会出言提醒他,魏琛这人虽然口无遮拦,但他当时欲言又止的模样,还真像知道些墨瞳的过去。可当时的宁九夜大意的以为魏琛想提醒他墨瞳和苏向唯有过一段。
若只是墨瞳和苏向唯有过一段的话,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况且,苏向唯已婚,对他构不成威胁,却忽略了还有别的问题的存在。
而眼下,不正如魏琛所说的不好收场么?是他大意了。
这包房里那么一大帮人在,一个个都听了去,若是事实,根本就瞒不下去,他不调查她,别人也会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