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有时候也不得不让,心里留存了委屈。
六孩子委屈巴巴的数着接下来一个月的饭票,要是少了一张,就得饿一顿了。
出食堂门的脚步可控诉了,一步一步像上了铅一般沉重。
宗泽跟身在身后只觉好笑至极了,就乐意看六个孩子耍宝。
七人走向了校长办公室的方向,交了学费,办了手续,定了宿舍,换了饭票,接下来就得是校服课本的问题了。
幸好宗泽的大部分书已经开始出版了,定了不少,办公室里有备用的,也该够六个孩子了,不够的情况下三三两两兄妹六人共用几套也不是不行了。
一路上六个孩子做唱俱佳光凭借表情就演出了一场默戏了,那不屈,那悲伤,那绝望,那可怜的小表情,可真是好玩极了。
要不是害怕被人控诉自己没有心,宗泽想给人画下来写成小画本子戏精的孩子给人出版了。
马上出版也留着日后出版来玩儿。
季有国被人看了热闹,揍孩子的心都有了,只觉丢人,家中不少吃的不少喝的可她的孩子偏偏就在人家面前做出了一副被虐待的样子。
她面子下不来,心里更是闷了一口气了。
等爬了三楼入了办公室情绪才好些,等招呼好了七人坐下。
宗泽就在办公室里翻翻找找,拼凑出了六套1到6年级的全科课文与书籍,那一叠一叠的小山,看得六个孩子心都碎了。
一个科目一座山,一个科目一座山,再加上1共六个人,那书摆满了茶几还不够还在地上摆了一圈,家长是高兴了,工资高不差钱,就乐意孩子读书。
当场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算起了课本费,那么多书科不缺全都要。
“我想回家。”
季爱已经如丧考妣了,双眼无神的喃喃自语。
“我也想。”
“我也想。”
“我也想。”
“我也想。”
“我也想。”
兄妹几人也一人一句,眼里尽是绝望了。
那摆满了校长办公室的书堆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轻飘飘,但绝对致命了。
最重要的事是书有越堆越厚越堆越多的趋势了,光算出来要交的课本费也越来越多了。
不是抠了,它们就差开口说少交点少交点了。
最后离开校长室时,还被校服致命一击外,还得一趟趟的搬着课本下楼,机械的跟母亲一起搬上搬下,还借了学校里的小手推车运了十趟不止了,才把书一一运到了宿舍。
季有国光包书的旧报纸就买了一堆,借驴车跑了趟县里把剩下的一些东西买齐了,还潦草安慰孩子们的买了些点心。
可在孩子们看来就跟下午旁听的课的内容中的最后一顿饭没什么区别了。
最后的晚餐。
临死前最后的晚餐。
它们当天下午就蹭了一节课了,上的很好,可就是伙食差强人意,还有等下的书堆让人绝望了。
用报纸包书包到了半夜,学校学生宿舍灯火通明到了十点,要不是到了统一的最晚熄灯时间,事情就更难办了。
宗泽又多雇了六个老人,一个守男生宿舍,一个守女生宿舍。
每月两块钱,两两轮班制,上三休一,上二休一,自己转换着来。
还不得不调整了上班时间三班倒的保安制度,得保证住校生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