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定可以做到。
谢若暻没有称霸天下的野心,也没有妄图与圣人共享江山的欲望。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可以让这个世上的女子生活得更好一些,更轻松一些。
女学的设立,便是一个开始。
京城女学和高县女学的成功,已然向世人证实了这一点。
所以,接下来,便是要让崔祭酒和谢司业忙碌起来了。
谢若暻已经选好了地点:太原、贝州、真定、锦州。
这四个地方,便是今年要开设女学的最佳处。
谢修远在贝州,且那里一直有文人士子之乡的美誉,所以,在此处立女学,更好推行。
真定离京城较近,骑马一日便可抵达京城,所以,在此设立女学,有京城震慑,那些宵小之辈必然不敢妄动。
锦州就不必说了,那是谢氏的祖籍地,更有谨行书院在前,再设立一个小小的女学,不在话下。
至于太原府。
先前有圣人几次出手,太原府的那些世家名门如今也算是受到了重创。
此时设立女学,只要他们不蠢,便定然会全力相助,如此,也能帮着他们挽回些许名声。
当然,若是他们执意犯蠢,谢若暻也不怕。
如今她手里头可用之人,比两年前可多多了。
崔祭酒因为要忙着地方开设女学之事,忙得脚不沾地。
近来几乎是天天往宫里跑。
孟璋这日回到万福殿,远远地就看到了崔祭酒的背影,不由得皱眉。
“崔祭酒年纪大了些,若是觉得她办事不力,可是直接换一个。”
谢若暻愣住,“圣人何出此言?”
“朕瞧着她这几日几乎是天天来,莫不是没有能力?”
谢若暻扑哧一笑:“圣人这话若是入崔祭酒之耳,怕是会痛哭不止了。”
孟璋撇嘴,显然知道她是在为崔祭酒开脱。
“崔祭酒近来的确是很忙,她手头上得用之人不够,所以妾将宫中的几名女官拨给她用了。怕是以后也不会再回太极宫了,圣人可怪妾自作主张?”
孟璋一脸不解:“你是皇后,这后宫本就是你做主,朕为何要怪你?”
谢若暻再次笑出声来:“可那几位女官都容貌秀丽,圣人就不心动?”
孟璋无奈一笑:“又在浑说!朕若是真相中了,还能由得你放出宫去?罢了,看来是朕这几日太忙,卿卿以为朕冷落了你。今晚,那咱们不妨就彻夜长谈?”
谢若暻嘴角一抽,当然听明白他口中的彻夜长谈,绝对并非只是简单地聊天,当下就投降道:“妾错了,三郎莫要与妾一般见识才好。”
孟璋被她这服软的态度逗得哈哈大笑,不远处正在玩拼图的小元宝听到动静看过来,呆了两秒后,也跟着咯咯笑起来。
谢若暻被自己儿子给逗乐了。
这一晚,谢若暻自然是不可能早早歇下,被折腾得连连求饶之后,还是昏睡过去了。
谢若暻刚刚梳洗完毕,绿芜就脸色不太好地进来禀报。
“殿下,华林阁苏婕妤那里又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