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确实有理由生气,毕竟是自己违约在先。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真的生气的样子。
有点吓人。
气场足到让她的反应都慢了不少,她才不会承认是吓的,只是这样的他有一点点陌生。
让她有点不习惯。
以至于她明明有很多解释的理由,却都被忘到了脑后。
比如——
你当时不是答应我可以借位的,现在怎么说话不算数啦?
反正谢时予不理娱乐圈的事,又不会知道陈导不许借位这种事。
再比如——
这是别人的本子我自己打印的啦,人家大导演怎么会选我,我拿来揣摩人物情绪丰富人设罢了。你怎么乱冤枉人,凶什么凶啊?
随便那种解释,都比她刚刚愣在那里,像是被当头一棒不打自招的强。
嘁。
孟宁青轻撇了下嘴,就知道唬人。
她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床,翻了个身,背对着,眼不见心不烦。
随后看着床头柜上的熏香有些出神。
她有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已经说明了,在她内心深处她的选择偏向。
所以被问起时,才会有种心虚却又没做好准备的无措?
这个狗男人,真的在任何时候都很会攻她不备,让她丢盔弃甲。
要是再晚几天被发现就好了,她表现得一定比现在好。
还有,什么叫“你自己心里清楚”啊!
孟宁青想起刚刚狗男人说这话时高高在上的语气,气的“噌”一下又翻过身来。
她不清楚!一点都不清楚!
狗男人就是对她的事业瞧不上,带着有色眼镜的看待她的工作。
就他霸总高级,她的就成了“这种”是吧?
孟宁青越想越气,气得她直踹被子,为自己刚刚没发挥好而耿耿于怀。
于是便拿谢时予的枕头撒气,抓起来又是捶又是摇又是掐,表情凶狠狠地像是手中软绵绵的枕头就是谢时予本人,一通操作下来她汗都出了,而枕头只是轻微的变形并且很快的便恢复了原有的蓬松平整。
就好像她和谢时予之间,无论她怎么狼狈,他都是从容的。
孟宁青愈发的气不过,抓起他的枕头摔到了地上。
同时将自己的枕头拉到了中间,独占大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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