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力感和眩晕下不自觉的轻颤交叠冲撞着,气的孟宁青眼睛都红了,带着股说不出的狠劲不再退让,以自己为饵。
一声闷哼,从两人交缠的唇中溢出。腥天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迅速蔓延着,谢时予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下,但瞬间反应过来,想继续与她抵死纠缠。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紧紧这样的一个缓冲,孟宁青便猛地将他推开。
她这下用了十足的力气,带着愤恨与说不出来的屈辱,有着几乎同归于尽的气势。谢时予一个没防备,倒真让她推的后退了两步。
谢时予也没生气,用舌尖轻舔了下唇角,轻笑了下,懒洋洋地问:“解气了?”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够解气!
不把他抽筋扒皮都难解心头之恨!
他时不时地跟她抽个疯算怎么回事?!
谢时予见她不说话,走上前看着她的眼睛说:“闹够了?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闹?
原来谢时予这样时不时的抽下疯,只是觉得她在闹?
所以他的“抽风”,其实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设施求和?
孟宁青轻笑了下,笑的有些发冷,像是极地中开出的玫瑰,美丽又无法靠近。可眼神却有些尖锐,近乎带着挑衅般的看着他,道:“谢时予,我拍吻戏了。”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花的口红,潋滟的眸子,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反应,他都再清楚不过,甚至比她自己都要更加的清楚。
所以他才要狠狠地吻她,将她身上属于别人的气息,哪怕只有一点点,也都要全部的遮盖掉,去除掉。
他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却轻松甚至宽和道:“我不在意。”
如果,她非要拍这部戏。他可以勉为其难的答应,装作不去在意。
因为他不想再忍受,她只会和别人笑,只会和别人接吻。哪怕只是假的,演的,他也接受不了。
他要把人拉回自己的身边,一次一次的将那些味道覆盖掉。
孟宁青又笑,笑的有些讥讽,她一字一句道:“我和人拍吻戏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谢时予看着她明亮的眸子,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忽然涌上心头。
他抢白一声,快速道:“我接受你的职业特性,你当然可以为了工作拍吻戏。”
他自认天衣无缝,可语气中的急促还是出卖了他的慌乱。
孟宁青笑着摇了摇头,含水的狡黠目光不留任何情面的直直戳破他想要维持的局面,“我拍吻戏了,意味着我们的约定结束了。结束了懂么,谢二?”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明明白月光都回国了,还要来找她。
是变态的占有欲,觉得她已经标上了“归他所有”的标签,所以怎么样都要把她圈在他的地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