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笑,他接着靠上椅背,翘起二郎腿,口吻轻蔑,“不继续装傻了?”
?
你这么把人死死盯着,换谁都受不了吧!
冉染一叹,“就不能放过我么?”
“不能。”
“……”
倒也不必说的这么斩钉截铁。
不就长得像黎烟么,不至于,真不至于。
“说。为什么要跑,我折磨你了?欺负你了?没给你穿没给你吃?”
“我还带你去参加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参加的宴会,难道还不能说明我很看重你?”
冉染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是没做,但即将会做,心里肯定还策划着了呢。
看重也的确看重的,毕竟替身也有替身的价值。
“可我是个人啊,人需要自由,更不想成为一个笼中鸟,过着没有自我的生活。”
自由,笼中鸟,亓辰衍没想到冉染能把他的意图看透。
除了黎烟,从没被人拒绝过的豪门少爷,桃花眸冷意湛湛,“你现在跟着我二叔,就不是笼中鸟了?”
冉染听着,顿住了——
“呵……”嘴角蘧尔勾起放肆的笑,“还不是我二叔社会地位更高,财力更为雄厚,让你垂涎了。”
“我没有。”
冉染立时否定,她才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
“那你敢现在就跟我走吗?”
冉染继续沉默。
一声嘲讽凉凉响起,“没话说了是吧,你果然是看上了我二叔的钱权。
既然如此,现在带你离开二叔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只要我和他说清你虚伪的一面,他必定不会再在意。”
话罢,亓辰衍伸手就去扯针管。
速度极快。
冉染瞳孔一缩,忙不迭将手藏进薄被。
奈何女性在男性面前,力量天生弱小。
冉染又病着,几乎刚有动作便被亓辰衍控制。
她想喊赵漾进来,可一想还有两个保镖虎视眈眈,又打消了念头。
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赵漾连累了。
就算赵漾打电话,亓辰衍若把“她是看上他钱权”的话说给那个男人听,又有几分胜算?
冉染根本没那自信。
输液针头被扯出手背。
看着被液体浸湿的床单,冉染只觉眼睛很酸,可一滴眼泪也出不来。
因为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