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我还没放在眼里。”
刘厉心中暗暗敬佩,没想到卢植为人如此刚正,什么话都敢说。
“你你你
。”刘和惊诧地说不出话来,他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杵在原地干瞪眼,生闷气。
“和儿,快过来,别在那里继续丢人现眼。”上座的刘虞早就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朗声唤道。
见刘虞给自己救场,刘和顿时来了信心:“你俩等着,有人会来收拾你们。”
等他们离开后,卢植兀自坐下,拿过自己的《六略》,继续津津有味读起来。
“学生见过先生。”刘厉双手一拂,便要拜道。
“别,你拜我,我可受不起。”
“怎么,先生,您刚刚不是答应收我了吗?”
“谁答应收你。”
卢植的回答让刘厉云里雾里,刚当着刘和的面,可是卢植亲口说他是自己的学生。
再来一遍,他也绝不会听错。
此时刘厉脑海里已翻腾千万次,他观察仔细,见卢植敲敲筷子,便立刻反应过来:“对,还没行拜师礼呢。”
刘厉忙拿起酒壶,倒满酒盏,递到卢植面前,道:“先生,学生给您倒酒。”
卢植缓缓闭上书本,将书往旁边一放,从刘厉手中接过倒满的酒盏,道:“拜师礼行了,你就入我门下,仅限于旁听。”
“多谢先生!”
刘厉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来到汉末,开了一家婚介所,他就一个目的,就是做媒。
事先他也打听过卢植,之前刘虞多次征辟他,可他都不应,直到建宁年间,他才答应被征为博士,从此开始步入仕途。
扬州九江郡蛮族叛乱时,他被拜为九江郡太守,等他到任后,叛乱很快就被平定了。
随后他就辞官回家,来涿县开了学堂教书。
如果说他没有报国之心,那是肯定不对的。
只是因为读书人的好面子,才让他说话总是藏着掖着。
这么多年过来,卢植不是在当官的路上,就是在辞官的路上,至于他的夫人,谁都没听说过,也不知道。
与其猜来猜去,不如直接去问。
“卢先生,学生冒昧地问您一个问题。”
“问。”卢植头也不抬,安心干饭。
“卢先生,啥时候让我去您家里坐坐?”
“怎么,你来我家有什么事情吗?”
“拜访下师娘。”
扑!
卢植刚喝了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他向刘厉望去,“你打听我的隐私干什么?”
“没什么?先生大惊小怪了,那您是我的老师,莫非,我还没有师娘?”刘厉立马八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