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面容,公孙瓒非常熟悉。
主座之人见公孙瓒前来,忙站起身,拱手作揖,言道:“伯圭老弟,别来无恙。”
而客座之人倒还是坐着,宛若一副长辈的模样。
看这模样,刘厉也大致推测出此二人身份,主座之人为辽东郡太守公孙度,客座之人为玄菟郡太守公孙琙。
“族兄,许久不见。”公孙瓒敷衍地回应道。
俨然此二人一副不熟悉的模样。
“见过公孙度将军,您怎么前来辽西郡了?”刘厉见公孙瓒一副不愿搭理的态度,他走上前,拱手作揖,问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这两人甘愿冒着被罢免的风险,也要前来辽西郡一会公孙瓒,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族兄,大伯,你二人离开辽东郡和玄菟郡,就不怕幽州牧刘虞知道怪罪起来,你二人的职位不保?”公孙瓒问道。
“哼,这个刘虞,有什么本事,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是汉室宗亲的身份,在幽州横行霸道,现在不一样了,幽州总共十一郡,有五郡在我公孙家族手中,他算有什么本事?”公孙度不屑一顾。
“诶,度儿,话说少了,还有一郡也在公孙家势力内,涿郡不是伯圭岳父的地盘么,着也得算上。”客座的公孙琙徐徐说道。
“对哦。”公孙度恍然大悟,道,“确实如此,别忘了我公孙家还出了一个大名人,那就是公孙瓒。”
说着,公孙度拍了拍公孙瓒的肩膀,夸赞道:“您说是吗,伯圭老弟。”
辽西郡、辽东郡、玄菟郡、乐浪郡、辽东属国都在公孙家势力范围内,若是再算上公孙瓒岳父侯太守所管辖的涿郡,那便有六郡在公孙家族范围内。
公孙瓒猛地向后退一步,显然他与公孙度并不对付,“族兄,涿郡是我岳父管辖不假,可那毕竟是岳父的地盘,与我并无关联。”
“诶,伯圭老弟此言差矣,这侯太守就一个宝贝女儿,他都把宝贝女儿嫁给你了,那涿郡就是最大的嫁妆,难道你不是因为看重他为涿郡太守,才娶他的女儿么?”公孙度故意这么说道。
却见公孙瓒听到这番话后,眼神变得凶狠起来,紧紧攥紧拳头,瞪着公孙度。
“伯圭老弟,你怎么这么看你族兄,有点过分啊。”公孙度问道。
“族兄、大伯,您二人来辽西郡有何要事?”公孙瓒不打算与他们废话,他只想有话快说,有问题迅速解决。
公孙度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既然伯圭老弟这么直接,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这辽西郡是伯圭老弟你的老家,我们这帮人也是你的大哥、大伯,我们联起手来,上书朝廷,把刘虞的幽州牧给辞下去,
而且,我在辽东郡当了这么多年太守,义父在玄菟郡也当了这么多年太守,我二人对治理郡县颇有经验,伯圭老弟新上任,不如就先让我二人代管辽西郡,定然能帮你治理的妥妥贴贴,让那鲜卑不敢再踏入辽西郡一步。”
公孙度真是毫不客气,一来就表明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控制辽西郡,将辽西郡变成自己的地盘,而他也丝毫没有将公孙瓒放在眼里。
讲话都是用着命令式的口吻,听起来就极为不舒服。
“公孙度将军,这恐怕不合适吧。”一旁的刘厉说道,“这刘大人是封伯圭兄弟为辽西郡太守,并没有封您为辽西郡太守。”
“那又如何,伯圭老弟资历尚浅,让我代管,亦或者让义父代管辽西郡,又如何。”公孙度满不在乎道,“至于那刘虞,他多次得罪过我,公孙瓒也是我们公孙家的人,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话虽如此,公孙度将军您想当两郡太守,可您也不是卢植大人啊。”
一番话说的公孙度哑口无言,确实,天下间能像卢植一样受到器重之人,少之又少,被封为两郡太守之人,更是万里挑一。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这么放肆与本将军讲话。”公孙度脾气一上来,怒斥道。
张飞一把拦在刘厉面前,低声道:“大哥,俺保护您。”
“无妨。”刘厉摆摆手,示意张飞让开,他缓缓走上前,拱手作揖,道:“见过公孙度将军,鄙人不才,名叫刘厉,现在为公孙瓒将军手下的从事,原本是涿郡的媒人。”
“涿郡的媒人刘厉,我听说过你,就是那个把刘虞儿子刘和暴打一顿的人。”公孙度听到熟悉的名字后,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这个人,名不见经传,竟然还有这种本事,把那刘虞在朝为官的儿子侍中刘和给暴打了一顿,纵观天下,都没几个人敢这么做。”公孙度倒是蛮佩服刘厉的。
“而且,我听说伯圭老弟的婚事还是你帮着促成的,这可真是一桩好媒。”公孙度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