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延身为公孙家家主,很清楚公孙度、公孙琙两人的性格,虽有能力,但他们性格狭隘,身为辽东、玄菟郡守,整天不想着保卫幽州,只想着怎么对付幽州牧刘虞。
若非他们是公孙氏,公孙延早就看他们的所作所为不爽了,不过碍于他们身份的份上,一直对他们的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为何幽州牧刘虞到现在为止,还迟迟没有封辽西郡太守,就是因为公孙度、公孙琙两人,仿若是把辽西郡当作自己管辖的郡守一般。
时不时地就离开辽东郡、玄菟郡,回到辽西郡,辽西郡虽然是公孙氏的地盘,但也经不住他们这么折腾,公孙延已经不堪其扰了。
但幽州牧刘虞对此事也从不过问,说是不过问,其实是公孙度、公孙琙二人压根就不服刘虞管,所以刘虞此次让身为当地人氏的公孙瓒前来,也有那么些道理。
若是换一个不熟悉此地的人前来,说不准过几天,辽西郡太守这个职位,就形同虚设一般,名义上是辽西郡太守,实则公孙度、公孙琙才是辽西郡太守了。
只是在幽州,除了幽州牧刘虞的势力最大外,就属公孙家了,而公孙家中,算上公孙瓒,便有三人是郡县太守,分别为辽西郡太守、辽东郡太守和玄菟郡太守。
而其中最不好对付的,就属辽东郡太守公孙度和玄菟郡太守公孙琙。
不过公孙瓒竟然能抵住这两人带来的压力,也算是让公孙延对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刮目相看。
“梁子结下又如何,伯圭兄弟,有俺老张在,若他们真敢为难你,得先过俺老张手里的这杆丈八蛇矛再说。”说完,张飞挥舞着丈八蛇矛,以彰显自己实力。
“三弟!”刘厉厉声斥道,他清楚张飞这人最讲义气,一旦答应下别人事情,就说什么也一定会做到。
但恰恰是因为这样,也让张飞变得自大无比,“你这毛病,可得好好改改,自己如果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做到,就不要应承下任何事情。”
张飞听到刘厉这么斥责他,顿时哑口无言,虽然很想说自己一定能够做到,但毕竟天下这么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他厉害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这位是?”公孙延见刘厉气宇轩昂,而且沉着冷静,虽然动作很细微,但还是被公孙延给捕捉到了,公孙琙的目光之前一直时不时地朝他瞥去。
足以说明此人的能力不简单,公孙延倒是想知道下,这位厉公子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
“家主,这位涿郡刘厉,厉公子。”
涿郡刘厉?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公孙延在脑海中回忆,随后他大声言道:“我想起来了。”
话才刚刚说完,公孙延便压低声音,凑近公孙瓒,小心翼翼地询问,生怕让刘厉听到:“就是那个把刘虞大公子给暴揍一顿的刘厉?”
“是啊。”公孙瓒毫不避讳,朗声言道,“家主说的没错,他就是之前大名鼎鼎的刘厉。”
见公孙瓒这么大嗓门,公孙延立刻紧张起来,忙说道:“伯圭,话不可乱讲,万一”
“没什么万一的,州牧大人也知道此事。”
“刘虞,他也知道?”这下轮到公孙延傻眼了,他愣在原地,只觉得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刘厉可是暴打朝廷命官侍中刘和的人,按理来说,身为幽州牧的刘虞怎么可能放过他。
而且还封他为公孙瓒的从事,公孙延百思不得其解,忙问道:“既然他与刘虞大人结怨,为何他还能好好地”
“家主,都是自己人,想问什么就问,您是想问,他都得罪了刘虞,为何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儿,这个问题,您得自己去问厉公子。”公孙瓒笑着说道。
但显然,公孙延有些局促,因为刘厉既然敢暴打刘虞的大公子刘和,就足以说明此人不简单。
刘厉看出公孙延的紧张,忙解释道:“我可是足足挨了五十大板,那刘虞可毫不留情啊,而且他那大公子为人也不正,一直想方设法对付伯圭兄弟和我们,我们几个也是看不过,便将他暴揍了一顿,不过我也因此一百天都无法下床。”
“那厉公子,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吗?”公孙延试探地问道。
刘厉毫不犹豫地回道:“那当然不后悔,这有啥后悔的,毕竟刘和的为人,整个幽州内人尽皆知,刘虞是个明事理的人,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他怎么会因为他儿子做的事,来为难我这种平民百姓呢?”
公孙延思忖了会,脸色略有些尴尬,显然对刘厉讲的话不太相信,但刘厉说的全是事实,毕竟事实摆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