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连忙说道:“师父,我和子龙这次来,是想请您出山,跟我们一起回长安的。”
“是啊师父。”
赵云连忙跟着说道:“当初我下山的时候,您不就答应了我,要回真定去住嘛?”
“可是您看,您又骗我!”
“这次,说什么也要跟我们回长安,也好让我和师兄早晚侍奉。”
“下山?”
童渊嗤笑一声,“师父在山里上好,外面那些达官贵人,哪个不是蝇营狗苟,贪赃枉法之辈?”
“你们莫非忘记,老夫当初为何隐居了不成?”
不等张绣、赵云开口,童渊直接给出答案,“不就是好打抱不平,把监狱都快当成自己家,最后赔的没有东西赔了,才在你们师娘走后,住进深山,图个眼不见心不烦吗?”
“现在可好,你们不仅要我出山,还让我去长安!”
“长安是什么地方?”
紧接着,童渊语速加快,像连珠炮似说道:“那是天子脚下,贪官污吏无不汇聚之地,当年为师去过洛阳,也是天子脚下。”
“嘿!”
“你们猜,那地方怎么着?”
随后,童渊便开始滔滔不绝,从洛阳见闻,说到官员的腐败,说到地方豪强的欺压,再说到百姓的苦难,听得张绣和赵云二人头昏脑涨,苦笑不已。
看得出,两人不是第一次听到。
反倒是刘辩,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能插上一两句嘴,表达自己的赞同,赢得了童渊不少好感。
童渊滔滔不绝地讲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端起粗陶茶碗,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刘辩这才又说道:“老先生所言极是,正因如此,我才希望老先生下山,去到长安看看。”
“若真有这么多蛀虫,没有老先生这样的人监督,天下如何才能清明?”
“嗯?”
童渊一愣,下意识道:“说着监督了,你能改善似的。”
刘辩微微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朕正是大汉天子,刘辩,”
见刘辩自曝身份,童渊一脸不信,张绣和赵云再也忍不住了,齐齐跪倒在地:“陛下!”
然后转向童渊,认真道:“师父,真是陛下,之前是陛下不让说的。”
童渊愣住了,看看跪在地上的两个徒弟,又看看面前的年轻人,手中的茶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指着刘辩,嘴唇颤抖着,半晌才说出话来:“你…你是…你真是……”
刘辩坦然颔首,“如假包换。”
童渊闻言,哭笑不得,瞬间拘谨了起来,连忙叩首道:“草民拜见陛下,刚刚草民说的话,陛下就当草民放的屁,千万不要当真。”
刘辩笑着扶起童渊,认真道:“老先生不必多礼,朕以为老先生说的很对,朕打算征辟老先生为禁军枪术教头。”
“老先生随朕一同回长安,顺道啊,也替朕监督一下,让长安那些个贪官污吏无所遁形!”
就在童渊犹豫之际,刘辩再度加码,“对了,老先生若跟朕回长安,还能时常和王越切磋一二。”
童渊霍然起身,激动地说道:“王越!他…他还活着?那他现在……”
刘辩笑道:“他现在,正是朕的虎卫统领。”
童渊深吸一口气,瞬间改口道:“陛下,草民愿意做那禁军枪术教头。不过草民有一个条件!”
刘辩问道:“老先生请讲。”
童渊目光灼灼:“草民想下山后,就和王越立刻比试一场!”
刘辩心中暗喜,他知道童渊年轻时曾与王越比武,输了半招,一直耿耿于怀,没想到今日刚好用上。
“好,朕替王越,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