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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终于重视起了自己的性命,晏青棠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些。
连亭昏了一天一夜,她也瞪着眼守了一天一夜,此刻他醒了过来,晏青棠只觉得心中的大石头骤然落了地,又见连亭微微干裂的嘴唇,便想起身去斟杯茶。
她转过身,手臂却蓦地被箍住。
晏青棠离开的那一刻,几乎是下意识的,连亭骤然起身拉住了她。
晏青棠未曾作防,连亭大力之下,尚还虚弱的身体陡然间失去了平衡,拽着她仰躺在床上。
他箍住她的腰,心脏疯狂的跳动着。
离得近了,她身上那股极清浅的冷香再次渗入鼻尖,勾的他心尖忍不住发痒。
他喉结动了动。
晏青棠措不及防之下,被扯着趴进了他的怀里,抬眼就是连亭在拉扯下微微散开的衣襟。
她脸颊霎时漫上一层红晕,一双眼都不知道往哪搁,挣了几下还挣不脱。
她有些慌乱:“你……你想干嘛?”
连亭低低笑了一声。
“我想——”他附在她的耳边,哑声道,“我想问问你,还要不要我的头?”
“我摘下来?嗯?”
如果忽略他可怕的话,这上扬的尾音几乎烫的晏青棠心尖一酥。
她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连亭说过的那个奇葩秘术。
晏青棠:“……”
她都不敢想,某一日,自己正拿着连亭的头修炼投篮绝技,不小心一个手滑,丢到了赶来督促她学习的容潋手里。
容潋和连亭的头大眼瞪小眼。
容潋撅过去。
这种大孝徒还是让明禅来做吧。
晏青棠连连摇头:“不了不了——你的头只有长在你的脖子上,他才是一个好头。”
她慌慌张张的欲去扒连亭的手臂,不曾想殿门外忽的传来人声。
岳山霁还不知道自己来的十分不是时候,他苦着脸拉长调子:“尊上——”
连亭抬眸,指尖牵来魔气,扯散了垂坠的床帐,眼前飘过大片轻纱,将晏青棠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也让外面的人看不到她的身形。
连亭将她揽的更紧了些。
“嘘。”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晏青棠禁不住僵了身子。
连亭这才看向殿外,开口:“嗯。”
随着这一声,结界蓦地将岳山霁吞没,转眼间他就被拉进了殿中。
他看着床帐内隐约交叠着的两道人影,啧了一声,有些不赞成的开口:“尊上,那位姑娘的身体尚未痊愈,不适合过多的做一些帐内运动。”
正在奋力掰着连亭的手臂的晏青棠闻声一愣。
她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了这话何意,差点窜起来,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岳山霁道:“我误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误会。”
“我可是亲眼瞧见了我们尊上被扯烂的衣裳,足见战况之激烈,姑娘之神勇,”他夸张的挤眉弄眼,“让万年老光棍都开了花,还玩的这么花。”
岳山霁跺了跺脚,扭捏道:“人家还在呢!”
晏青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