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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贺归只觉得身体如坠泥潭,四面八方全是全是阻碍他的力量,体内灵力变得滞缓,身躯被紧紧束缚住,手中的剑再也斩不下一寸。
“这是怎么回事!”他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怒。
晏青棠看着他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笑弯了腰。
还能怎么回事?
只是一道禁锢符罢了。
在他将全部心神放在她身上时,于不可见之处,若隐若现的灵符如跗骨之蛆般紧紧缠绕上他,禁锢住他的躯壳。
晏青棠指尖微动,挥散多出来的灵气,她伸手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开始指责贺归。
“都说了让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为什么不听?我还能害你不成?”
贺归:“?”
“这是你干的?”他面色一变,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晏青棠控制住了。
难道她之前害怕的模样全是装的?为的就是引他上勾?
意识到自己被晏青棠耍了的那刻,贺归怒火中烧:“贱人!你敢耍我!”
但随即他就恢复了一丝理智,恍然间意识到了二人之间角色的转变,现在自己才是那个待宰的羔羊。
他干巴巴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晏青棠看了他一眼,哼笑一声。
“当然是猎……人咯。”
贺归说过的话此刻却变成了回旋镖,狠狠的扎在了他身上。
晏青棠慢条斯理的朝他走了几步,目光落在贺归腰间挂着的传送玉牌上,她毫不犹豫的将那玉牌拽了下来,攥在了掌心。
贺归心中一揪:“别——”
他一点也不想成为有史以来大比中最快被淘汰的人,坐在观众席上被人围观,他光想想那个场景就觉得面上火烧火燎的燥的慌。
更何况若是他刚入秘境就出局,不仅没为家族做出多大的贡献,还累的贺家丢了这么大的颜面……家族一定会放弃他!
那他在贺家所享受的一切资源、追捧将全部离他而去,他就在也不是那个天赋卓绝的贺归。
不——他绝不允许自己跌落泥潭!
他心绪一乱,心中的恐惧就藏不住,晏青棠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看着他强装镇定,咬着牙挤出一抹笑:“这,有话好商量,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
他倒是能屈能伸,好赖话都叫他说了。
晏青棠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并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自顾自道:“对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贺归忽然想起自己方才盛怒之中辱骂她的的那句“贱人”。
他现在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就该老老实实的走开,而不是过来招惹晏青棠。
贺归大脑急速运转,强颜欢笑:“对不起,刚刚是我没说清楚,‘贱人’其实说的是我,因为我从小练剑,所以我的小名叫贺剑人。”
末了,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补充:“是宝剑的剑。”
……
秘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