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的一声关上了柜门,声音微微严肃。
“师妹,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刚才又出现幻觉了。”时岁低沉道,“我居然又看见了青山宗的坑货——他们居然还同我打招呼。”
被丹炉罩头还被毒晕过去,那是他一生的耻辱!
他这个“又”字用的很有灵魂,晏青棠不禁稍稍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阴影。
她道:“虽然我们可能有些误会,但是你当面骂我们坑货是不是不太好?而且丢你丹炉的是我江师兄,我只是个柔弱无辜又可怜的符修罢了。”
晏青棠话音落,时岁如遭雷击,他本来还算平静的脸顿时一绿。
淦!
真是晏青棠那个大坑货!
别以为他真不知道出这个馊主意的人是谁!
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偏生晏青棠这个挨千刀的万人嫌还在亲亲热热的呼唤他:“时道友,我觉得床底下是个不错的好去处。”
时岁不太想听她的,但眼见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也只能捏着鼻子,由着向晚把他塞进床底下,紧接着向晚也爬了进去。
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好去处,藏得很安心。
那脚步声也已来到了院外,晏青棠侧耳听了听,大胆开始群体传音:“是凡人,听动静大概有三四个,也许是府中的侍女护卫。”
时岁:“……”
好烦。
不想理。
他蹬着腿装死。
向晚看见晏青棠却是很开心,她雀跃的加入群聊:“晏道友和阿朝道友怎么会来这?”
这个问题问得好,晏青棠选择反问:“你们不会也是收到了云洲城的求援帖吧?”
向晚震惊:“你怎么知道?”
话聊到这,时岁这死也装不下去了,他一下子诈尸:“也?你也收到了?”
晏青棠:“……说来话长。”
恰好这时屋门被推开,果然踏进来三名侍女。
屋内的烛火点燃,跳跃的火光下,半开的窗户被阖上,冷掉的茶水换成新的,香炉里的香也被重新燃上。
忙碌的间隙,有人忽然道:“府中今日好似来了贵客,城主大人正在正殿设宴款待,我还是头一次见那么大的场面。”
另一人道:“听说来的是仙门的小仙长。”
一边听墙角的时岁:“?”
“设宴?仙长?”他疑惑传音,“设什么宴?宴谁?”
晏青棠万万没想到他什么也不知道就敢往里闯。
对不起。
她以后再也不说剑修不爱动脑了。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群抡大锤的,比剑修还要莽。
“是叶眠秋他们。”晏青棠叹气,“说来话长。”
她话总说一半,听的时岁抓心挠肝的纳闷。
他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