卩恕:“……”
渝州:“……”
“今晚的天气真好啊。”卩恕僵硬地转过了身,两只眼睛慌乱地四下乱瞥,看天看地看空气,就是不敢看渝州一眼。
“咳。”渝州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轻咳一声捡走了地上的卫生巾。
两人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寂。
渝州由于小命还没个着落,因此老脸一红后,就把这事撇到了脑后,盘算起下一步的走向。
本来,他想以日记为由,支使卩恕前往木屋寻找线索,并暗示卩恕杀了他要保护的人。
不过现在似乎不用这么麻烦了,渝州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可惜这具身体的出血量太大,这个都不够用了,我现在闷的难受。”
说完,他笑眯眯地朝卩恕看去,男人还维持着那个右转的姿势,看不清表情,只有那棱角分明的肌肉霎时绷紧,汗珠顺着他的的腹肌滑落,风中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
渝州突然觉得很有趣,“你在别的地方有见过这个吗?”
“没,没有。”卩恕哑着嗓子说道,他的脸烫的跟烧开的水一样,“我的衣服可以脱下来给你,如果,如果你需要的话。”
“我要你的衣服干嘛,牛皮又不吸水。”渝州的手指轻轻挽起了一缕长发,他笑得像林中专门勾引迷途人的女妖,在卩恕看不见的地方,“你有见过毛巾,棉布衣之类的东西吗?”
“庄园那边有毛巾,我见到过。很多,洗洗就能用。你需要吗?”卩恕的声音越来越低。
不知怎么的,渝州竟从卩恕的语调中听出了几分可怜。他暗笑着低下头,机会,完成所有任务的机会,终于来了。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渝州抬起头,给了卩恕一个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我马上去。”卩恕得到指示便马上点头,他不能再待在双焱身边了,他喜欢的人像一个小太阳,无时无刻,不炙烤着他脆弱的神经,他真怕什么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犯下大错。
“我等你。”渝州说着又咳嗽了两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卩恕踏出去的那只脚又收了回来,“你受伤了,我不在,谁来保护你。”
“你说谁需要保护呢?就算我受伤了,也不是人人都能欺负的。”渝州干脆地抹了一把嘴唇,血液染开,鲜红的唇色将他衬地格外苍白。
卩恕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要杀我的和我要杀的人都被我杀了,而你保护的那个人又不知道我要杀他,至于云刑,他刚才没杀我,现在,更不会动手。还能有什么危险。”渝州说道,他的目的在此刻昭然若揭,若是3号云刑在此,定能看出破绽,可惜卩恕不是云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