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廷川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突然就有了喂养一只小猫的心情。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段廷川一走,云梵就迫不及待拉着时惊缈问。
“什么怎么回事?”时惊缈摇头,假装听不懂云梵在说些什么。
云梵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时惊缈:“你说呢,别装蒜,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
“我也不知道。”时惊缈实话实说。
云梵一脸不可置信,痛心疾首捂胸口:“我的缈,你居然连这都不告诉我。”
“那年杏花微雨,你说我是你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时惊缈被云梵蹩脚的演技尬得浑身一抖:“别装,我先去找老师。”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理应亲自向老师报个平安。
至于研究所里发生的事情,时惊缈暂时不准备告诉谁,段廷川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云梵一秒收戏:“好吧。”
“对了,云无月这次历练受了重伤,人恐怕是要废了。”
“怎么回事?”时惊缈收回迈出的脚步。
上辈子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害人终害己。”云梵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快意。
“他想让我葬身于走角兽的口中,却不想自己反而深陷泥潭。”云梵无所谓地耸耸肩,“这大概就是善恶终有报吧。”
时惊缈点点头:“真好。”
真好,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既然这一辈子云无月已经废了,那是不是说明云梵可能遭遇的那些危机已经化险为夷。
毕竟,废了的云无月这辈子不可能再成为云家的家主。
家主之位,能者居之。
论能力,同辈之间,云梵实为佼佼者。
回到首都星后,时惊缈的生活又回归了原本的平静。
段廷川倒是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大概是因为研究所的事情。
只是不管再忙,段廷川每天都会至少和时惊缈一起吃一顿饭。
就像是平乏无味的生活中的某种仪式感一样。
而且每隔几天,时惊缈总能收到段廷川送给他的一束花,家里的花瓶已经插不下了。
又一次收到段廷川送的花后,时惊缈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