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断了,什么样的人能震碎瑾玉的经脉?”
其他三人全都静默不语,内力霸道如此的人,他们一时竟都想象不到。
“又或许这门武功,就是拿来震损别人经脉的?”瑾仙公公收回了手,缓缓说道。
的确有这样一门武功,曾经毁掉了少年便入天境的萧瑟的经脉,甚至让昔日的百晓堂堂主至今都无法下山。
“虚怀功。”瑾威沉声道。
“可师父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谁也不会这门武功了。”瑾宣说道。
“会不会这门武功,我相信谁都不敢确定。”瑾仙突然纵身而起,一指袭向瑾威。
瑾威微微皱眉,猛地拔出渊眼剑。瑾仙一指点在渊眼剑上,一股寒气瞬间席卷剑身,渊眼剑微微一颤,发出森冷的寒鸣声。
瑾仙收指,撤后。
瑾威一震长剑,一股剑气化去了剑上的寒意。
两人一个人用指,一个人挥剑。
但用的武功却是一本同源。
虚怀功。
“这些年,我们谁也没有放弃这门武功。当年师父留下了残本,除了瑾玉,谁都没办法忍住不练,但练得如何,练到了什么地步,却只有自己知道。”瑾仙望着自己的手指,“贪婪啊。”
瑾威将手按在了剑柄之上:“你的意思是,杀瑾玉的人,就在我们四人之中。”
一直没开口的瑾言急忙摇头,说道:“这话可不合适,我与你们不同,我不是浊清大监的弟子,我并不会虚怀功,你可以试试我,。”
“可你的师父还没有死,他是浊清的师弟,这么多年了,也应该悟出些什么了。”瑾仙幽幽地说道。
瑾言笑了笑:“掌香监你这是诛心之论,这么说,全天下都有嫌疑,为何怀疑你的同门亲人?”
瑾仙公公望着安静地躺在那里的瑾玉,微微笑了一下:“我最好的朋友死在了那里,我诛什么都不为过。”
瑾宣大监清了清嗓子:“瑾仙,纵使太过悲伤,也不该说这样的话。”
“大监。”瑾仙公公轻轻垂首,“是瑾仙冒犯了,但瑾仙的话并不收回。”
“你!”瑾威公公怒道。
“白王殿下,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忽然喊道。
四人同时一愣。
白王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瑾玉公公是他的武学师傅,也是整个天启城和他最为投缘的人。但是这是白王殿下重获光明之后的,第一次现身。
他摘下了眼前那围了十几年的白布,走起路来不急不慌,脸上神态不浓不淡,一双眸子清亮淡然,就像是死去的瑾玉公公复生一般。
绵息术修炼入境,气质就会如此从容不迫。
从容到就算赴死,亦从容。
“白王殿下。”四人同时垂首。
萧崇却像没有看到他们一般,只是俯下身,望着躺在那里的瑾玉公公。
“二师父,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想象你的模样。我想象你是某座深山寺庙中的隐居儒士,是写尽千帆的天才书生。可没想到,你还和我少年时所见一般,当年你像一个平凡的读书人,如今只像一个平凡的中年教书先生。”萧崇叹了口气,“你并不有趣,但这个天下没有了你这样的人,却是多么无趣啊。”
“我以前问你,为什么会选中我这样一个瞎了眼的皇子,你说,你选中我不是希望辅助我当皇帝然后获取荣华,而是因为觉得值得。”
“白王殿下节哀。”瑾宣大监淡淡地说道。
萧崇抬起了头,将白布掀起,重新盖住了瑾玉的尸身:“我知道二师父为何而死,我求他替我还一个人情,却没想到这个人情却害得他丧了命。二师父对我恩重如山,皇位我可以不要,但他的仇,我要报。”
殿外,杀气陡盛。
身材魁梧的怒剑仙颜战天将手按在破军剑上,静静地站在庭院之中。
颜战天和瑾玉公公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颜战天甚至不想和这个拥有同一个弟子的二师父见面,但这不妨碍,瑾玉是少有的几个,颜战天心里有过钦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