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忳由一脸神秘转为严肃,伸手示意魏忡和魏悌附耳过来,二人照做,魏忳却只肯告诉他们两个字:
“应氏!”
魏悌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本欲再问,望见魏忳和魏忡凝重的脸色和端正的坐姿,明智地闭上了嘴。
应氏相关在大晋是一个禁忌话题:
前朝末年,天下大乱,群雄蜂起,一番角逐之下,晋齐楚三国鼎峙争霸。
魏稽、应旸和桓儗,便是当时三国的君主。
应旸豪侠起家,重名轻命,身先士卒,百战无伤,人皆以为神异。
“按照八哥的提示,应旸应该就是这件六星黯鳞甲的主人。
但即便如此,隐王还是败死于本朝太祖高帝之手,国亡族灭,可哀可叹!
只是不知道这宝甲最后落于何人之手?”
魏忡的思绪突然被一声轻咳给打断,他循声抬头望去,只见辛霁坐于对面一列最上首,轻拍了拍双掌,吸引过众人注意,然后继续说道:
“今日是我的成人之礼,感谢诸位前来参加宴席,在下无以为报,只能让诸位暂且尽兴!”
一位男儿装扮的十七八岁锦衣华女走坐到了辛霁下首一位,全场瞬间惊起一阵赞扬之声:
“这位想必就是辛少刚过门的妻子?闭月之貌,果真与辛少是一对璧人!”
魏忳仔细打量了几眼之后,推了推左侧下首,示意九弟魏忡抬头,顺便小声调侃道:
“辛霁这小子好福气啊!只是不知道他消受不消受的起了。”
魏忡随意暼了一面,只注意到了此女冠帽之上的蓬松貂尾和薄透蝉羽,还有双耳之下的夸张珠坠。
再下一首的魏悌原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没见过。”
魏忡闻言,也想起了一位与眼前女子旗鼓相当的对手,不是何涟,却是青缨。
古之美者: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如果说眼前女子堪称闭月,那比较之下毫不逊色的青缨更谓是沉鱼。
魏忡发觉自己可能就是那条鱼,直到沉入水底才忽然有了自知之明。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你只知其美,而不知其为何而美!”
魏忳直接越过魏忡,探头到魏悌旁侧,卖了一下关子又缩了回去。
“小十斗胆请教八哥!”
魏悌也想探头过去,顾念着魏忡夹在中间的感受,只好原地提问。
“就拿这位佳人举例,美则美矣,却有微憾!
你看她五官线条过于突出,反生一股凌逼之感,让人不敢接近!
她一身男儿装扮,正好将瑕疵转化为优势,可谓是慧心巧识!”
“哦,这个我当然懂!”
魏悌恍然大悟,他想起自己母亲萧良妃额头之上的一抹寒梅烙印,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还有这位姑娘的耳廓附垂比常人窄小一圈,她特意用了一对闪亮大珠来补饰。”
魏忡话音刚落,魏忳就露出一个惺惺相惜的微笑,随后魏悌引荐道:
“小十看到没有?老九也是深谙此道的高手,你可得好好学习!”
“都是八哥你教得好啊!我已经误入歧途,你就放过小十吧!”
“你们两个好色之徒!”
魏悌厉言危色,正襟危坐,再不搭理魏忳和魏忡二人。
“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