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把顾屿千刀万剐,让顾屿的尊严被糟践,把他拉下神坛,身心受到折磨,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确实也不失为好主意。”池陆边想着,整理起床榻被衾。
熄了灯,躺床入睡。
……
夜晚不知什么时辰。
池陆隐约听到,房门“吱呀”打开又合上。
动作不大。接着,房屋里另一头的床榻上传来衾枕的两声摩擦,就再没动静了。
深夜偶尔会听到对方强忍的细咳。
***
翌日卯时。
晨练的道场上,弟子们忍不住纷纷看向新来的两个门徒。
——昨日那两个散修。
现在正穿着门派的服饰,在道场上和他们站在一起。
其中一名散修的模样在人群中异常醒目。他眉眼束着黑纱,头发霜白。
“这两个散修,学的东西能上得了台面么。”弟子窃窃私语,仙门世家出生的富家公子少主这些,往往最看不起散修。
“谁知道呢,待会儿晨练比剑的时候,不就能看出来了。”
弟子里也有女修。
女弟子和男弟子之间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
“他们两个长得好俊。”一名女弟子偷看一眼,悄悄在身边的好友耳边说道。
“你觉得谁更俊俏?”
“那个……他叫什么来着,顾山。”另一女弟子抿笑,看了眼顾屿,又蹭到好友耳畔:“他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感觉是个很温润文雅的公子。”
“我喜欢那个带眼纱,白色头发的……”她的好友掐着嗓音,嗲嗲地脸红着道:“感觉他是个桀骜不驯的脾气,我喜欢个性强硬的。”
她之所以能看出池陆是桀骜不驯的脾气。因为池陆现在一脸不爽。
池陆非常厌恶自己身上的衣服。
再者,他做了一晚的噩梦。梦见了灭亡魔界的熊熊烈火,还梦见了冷泉里伤势不佳的顾屿。
更可恨的是,一觉醒来本想狠揍一把顾屿以此发泄,却发现顾屿不在床上,只有空荡的床榻,还有一床叠得整齐无比、干干净净的被衾。
负责训练晨练的长老还没来,池陆窝着满满的起床气在胸口,干巴巴地在这里傻站着,真是无聊至极,想把此处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