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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当场万刃穿心。
白袍成了红袍。
血从薄唇呛了出来,顺着冷白的肌肤,滴落下巴。
……
“你发什么疯!?”池陆抱住顾屿,坐到沙地之上。
半空的金色符文彻底消散了。
眼前。
千疮百孔。
血肉模糊。
顺长白发溅洒了腥红,从发丝流淌下来。
池陆的身上都沾上了鲜血,震愕的脸上,溅上了血迹。
血液蜿蜒流到了沙地之上,就听到顾屿说,“不可斩断,否则会受到业力反噬,下场凄惨。”
顾屿的每一次呼吸,都会伴随着鲜血涌出来,喉间咳嗽地呛出血,耳朵里也在不断涌血。
“……”
池陆骂了一声,给顾屿疗伤。
顾屿蹙眉,本想开口说什么,动了动唇,但是满嘴的鲜血在喉间涌呛出来,没再说话,忍着试图把要再呛出来的血咽下去,薄唇洇着血,只是按住池陆的手。
示意不用了。
池陆视若无睹,可是无论怎么治疗,顾屿的伤都愈合不上。
“你这个混账……”
顾屿的耳内都在不断渗血,蜿蜒流到颈部,染红衣襟,在冷白的肌肤下尤为扎眼。
他颈侧的金纹因为父神的死亡散去了,但是那一片的肌肤,因为之前父神强度极大的咒力影响,已经绽得血肉模糊。
符咒把顾屿的神魂烧得残破不堪。
以至于无法帮他疗伤了。
神魂太残破。
疮痍满目,怎么也补不上。
而现在,再被万刃穿心。
池陆不信了,尝试不同的办法给他疗伤,骂道,“你他妈别动!本座的法术送不进去了!”
顾屿沾血的嘴角有了笑意,他摁住池陆施法的手,蹙眉尽力挤出一丝气息:“没用的,算了。”
“算了?”池陆不可置信,一时间怒气冲了上来:“给本座闭嘴!”
他没有多想,只是坚持给顾屿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