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老头这流氓哨吹得别有一番滋味,不但有节奏,还有明显的抑扬顿挫。
一旁的杨惠菱小声嘀咕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吹着玩吧!”
她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或许是人类对大自然中的声音有种本能的判断区分,在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我头皮就是一麻,下意识转过身。
我的天呐!
就看到身后一只比人的大腿还粗的白色,吐着红信子,慢慢朝我们爬来。
“蛇啊!”杨惠菱几乎是和我同时看到的,她尖叫一声,钻到了我怀里,这让我和最后才发出尖叫的吴静涵都觉得十分尴尬。
三个人赶紧往一侧躲,可是这缝隙的空间本就不大,倒退了两步,便再也无路可退。
“不用担心,它叫小白,不会伤害你们,它是我养的,这几年瞎子我能活着,亏得有小白它们了!”
我们仨蜷缩到岩石边上,也不是不信老头的话,主要是这蛇也太大了,距离我们又越来越近,不由的惧怕。
白蛇停在我们身前,朝我们吐了吐舌头,好像在嗅我们身上的味道,然后径直爬到了老头身前,然后钻到了他怀里。
“还有两条,分别叫小青和小黑,他俩出去捕猎了!”
听起来,好像叫的不是两条蛇,而是自己的两个孩子。
看到白蛇很听话地趴在老头的怀里,任凭他抚"摸鳞片,我们仨才逐渐放宽心,但还是不敢靠得太近。
“蛇还能捕猎?”
杨惠菱颤巍巍地问道。
“咋不能!有时候蛇比人更善于捕猎,而且还更听话。”
杨惠菱点了点:“那你……你是怎么驯服它们的?”
她的话刚说完,老头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深深叹了口气,回道:“这算是老祖宗留下的生存之道吧!我这一生得意于此,也毁于此……”
能听出老头的话有些哀伤,仔细琢磨,这话意味深长,他曾经应该有段特殊的经历,所以才会如此感慨。
说话间,身后再次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我忙回过头,就看到一条比白蛇更粗的黑蛇慢慢爬了过去,嘴里还叼着一条浑身发白,半透明的大鱼。
我们仨再次躲到一侧的山壁边上,黑蛇径直爬到老头身后的大水缸前,把鱼放了进去。
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这它娘的还是冷血动物嘛!
两条蛇,一条很大,另一条更大,蜷缩在老头的怀里,活脱脱像是小狗小猫的宠物。
过了不长时间,那种让人发毛的声音再次从狭缝口传来,扭过头,又看到了条青蛇,嘴里也含着一条半透明的大鱼,同样放到了破瓷罐子里。
老头说的三条蛇都全了,证明他所言不虚,看来这些年他能活下来,凭得就是驯养蛇的本领。
老头再次双手捂起来,放到嘴边吹出“呜呜呜”有节奏的哨声,几条蛇像是收到了命令,吐着红色信子,朝着狭缝最里侧爬去。
刚才我已经注意过,这狭缝两段窄,中间宽,三条蛇径直爬向尽头的狭窄缝隙里,直至消失不见。
这时候杨惠菱才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把上衣外套脱"下来,只穿着粉红色内"衣。
“老……老人家,你怎么能驯服这么大的三条蛇呢?”
杨惠菱语气里充满着惊讶。
老头随口回道:“刚才不是说过,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我五岁就会了。”
我心里盘算道:大概老头家里是捕蛇或者养蛇的,术业有专攻嘛!
一直沉默不语的吴静涵,可能也好奇,用略带嘶哑的声音问:“您……您眼睛已经……怎么知道这三条蛇的颜色呢!”
对啊!之前他自己说已经瞎了二十几年,话里话外,养蛇时,早已经瞎了,按理说不应该知道蛇的颜色。
老头又是几声干笑:“谁告诉你们,想知道蛇的颜色,必须要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