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咱们这里又没老虎狮子,啥动物能把狗咬死?再说你家的还是狼狗串,个头不小!”
妇女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也是一脸疑惑。
“先忙完这里的事,我再去你家看看,行吧?永山媳妇。”这语气既像是商量,又似是命令。
农村大都这样,村支书一口唾沫一个钉,听说某些偏远落后的山区更厉害,村支书的权力和那个啥一样。
妇女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我赶紧拉着韩建立走过去,对派出所来的老头说:“你好,我是区派出所管辖的黄河水利站职员刘鲁东,这位是我同事韩建立,刘立伟所长已经派人赶来,他让我叮嘱各位暂时不要移动现场物品。”
派出所老头先是一怔,随即脸上堆满了笑容,主动朝我走了两步:“你好!你好!我是……我是董集镇派出所副所长毕延勇,区所来人,那……那就好办了!”
说完打了个嗝,顿时一股酒气扑来,他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了捂嘴。
不到一个小时,郝民圆和刘希利带人赶到了现场。
郝民圆看到我,皱着眉头苦笑道:“兄弟,我应该和你一样直接住在村里,这一趟趟的忒麻烦。”
说完递给我一瓶龙井冰红茶,转身安排手下清查现场。
刘希利和小何只是朝我摆了摆手,俩人都穿着法医制服,戴着口罩,也看不出啥表情。
所有人都被清理到院门外,还拉起了警戒线。
郝民圆转了一圈,了解的基本情况后,先问了问镇派出所的老头,然后又给薛春山俩儿子录口供。
“死者薛春山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是我俩的父亲!”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死者失踪的?”
大儿子开口:“昨晚俺们弟兄俩守灵,上半夜还挺清醒,后半夜既累又困,不知道啥时候睡了过去,醒来时,就看到父亲的棺材板子开了,就赶紧喊醒兄弟,俩人到棺材前一看……父亲已经不见了!”
“你们醒来时,是几点?”
大儿子想了一下:“当时没看表,不过……不过看到父亲不见后,在去找村支书的路上,看了一眼手机,当时……当时是三点出头。”
这时候和我站在一起的周老汉,忙补充道:“对!他俩拍我家门时,我看过手机,当时凌晨三点不到半!”
郝民圆又问了一些其它情况,越问脸上的表情越凝重。
差不多刚问完,刘希利朝我们走了过来。
“郝队,事情有些不对劲啊!”
“奥?”
“有啥不对劲的?刘科!”
“我检查过棺材,可以确定,是从里面弄开的,而且……而且是一股强大的推力硬生生推开的……”
“啊!你说是尸体……”
刘希利点了点头,压低声音:“或许这是唯一的解释,真的可能诡事重演了!”
我知道刘希利所说的“诡事”,指的是红衣女尸复活后袭击群众的事,我也知道直到今天,这事依然是整个河口区派出所的梦魇,无法理解,更难以接受。
郝民圆沉思片刻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刘所,事情和咱们预料的最坏结果一样……”
扣掉电话,郝民圆把人分成了三批,以薛春山家为中心,朝着三个方向地毯式搜寻。
他和刘希利、小何跟着周老汉去卢建国家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