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堂自小受尽宠爱,何时经受今日这般屈辱,瞬间红了眼,“我要打死你。”
小家伙如炮仗一般朝着孟亭月冲去。
孟亭月被撞的踉跄几步,最终失了平衡往地上摔去,脑袋重重地磕在石头上。
在她意识逐渐涣散的边缘,耳畔依稀捕捉到了几声或远或近的惊呼,她唇边弯起一丝转瞬即逝的笑。
“太子妃!”
这边,青靛已顺利完成孟亭月托付的任务,沈允珩察看完清王的伤势正好要离开。
青靛便跟随沈允珩的步伐返回花园。
恰在此时,得知太子即将离府的孟大人,急匆匆地赶来相送。
花园又是他们要离府的必经之路,一群人便轰轰烈烈来到了花园,正巧瞧见孟逸堂在孟亭月身后推她的画面。
孟亭月额头磕出一个血窟窿,鲜血泊泊,染红那张素白的小脸,人也因此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沈允珩望着那张巴掌大的脸庞上血色尽失,毫无生气的模样,心中无端划过一丝他都未察觉的怜惜。
“送太子妃去找吴太医。”沈允珩命令完,目光转而凝视着那个孩童,面上的表情冷冽如霜,不带丝毫温度,“胆敢蓄意谋害太子妃,来人,拿下。”
话音未落,凌肖身形一闪,已是一把将孩童制住,动作干净利落。
孟逸堂被沈允珩冰冷的神情以及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吓的魂飞魄散,竟不顾一切的哭喊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放开我!爹爹!我要爹爹!”
孟大人此刻心中亦是翻涌不息,孟亭月脸上的血迹与方才那一幕的触目惊心,让他心神俱震。忽闻儿子哭喊,他抬眼望去,只见宝贝儿子双手被紧紧束缚着,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他心中焦急:“太子殿下,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堂儿不会伤害亭月的。”
沈允珩冰冷的目光转向孟大人,“孟大人的意思是孤看错了?”
孟大人闻言,心中猛地一沉,双腿不由自主地弯下,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颤抖:“臣不敢,臣之子心性纯良,想必是两人嬉闹时不慎碰到的……”
沈允珩打断他的辩解:“孤还是第一次听说,嬉闹要从背后撞人,如若是这样,不如孟大人同孤嬉闹一下?”
此时,一个稚嫩而委屈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不是我,是她先把我推进池塘的,她不仅不救我,还扇我巴掌,我才推她的。”
“对,就是这样,都是误会。”孟大人频频点头。
“可有证人?”
孟逸堂张口便哑然。
哪有证人,他专门将下人支走了。
见孟逸堂说不出后,沈允珩眼底浮现冷意,太子妃都嫁与他了,还能在孟府经历这等事情,那先前几年她又是如何过来的。
难怪身上的病十年都好不了。
他心中划过一丝心疼。
“四周无人,若她致你于死地为何要救你?你说她打你,可你脸上却无任何红印,这你又要作何解释。”
不论是孟逸堂还是孟大人都无法为此事辩解。
“堂儿今日伤害了太子妃,臣立刻带回去教训。”孟大人知晓此事不能细究,迅速出声。
沈允珩冰凉的眸子扫过孟大人,“此子不教好,长大后怕是会惹出更大的祸端。”
孟大人头皮一紧,低头道:“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