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远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曾经我真的舍得放下小玉吗?我是被那只老狐狸逼得不得已,他手中握着我亲生儿子的性命,我这个做父亲的又能如何?只能任他摆布做了他的棋子。”
欧阳一鸣恍然大悟,“难怪,我就说欧阳兄青年才俊,为人做事光明磊落,从前我一直敬佩你,实在不明白你为何就做了赵桐那小人的女婿,成了他一派的人。”
姚清远苦笑着,“我岂愿跟那样的阴险小人为伍?假若欧阳将军他日发现有些事我姚某也参与了,那并不是我所愿。”
“明白了。”欧阳一鸣点着头,“姚兄,我敬你。”
两个昔日在街头打在一起的男人,如今以茶代酒,互相敬了起来。
而抱着孩子的我,就是个旁观者,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们。
“对了姚兄,上次陷害我父亲的人定是赵桐,姚兄这边有没有查到确凿的证据?”
“欧阳一鸣看着姚清远,“如果有的话,请务必告诉小弟,欧阳家和姚家联合起来,将那个阴险小人送进大牢,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一提到此事,姚清远的神色有些复杂,他迟疑了一下说,“上次陷害欧阳大人的确实是赵桐,只不过没有人证物证,无法禀奏皇上治他的罪。”
对于这一点,姚清远一定是觉得愧对于欧阳家,因为他已经查到那个背后让宫女春燕及她的家人栽赃欧阳大人的证人。
只不过为了我们的儿子曦儿,他这个做父亲的存了私心,利用这个证人背后威胁了赵桐,从而使他同意用曦儿交换证人。
相信那个证人早已被他灭口,没有了人证物证,说什么都是枉然。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惩治他,只得暂时让他逍遥法外。
欧阳一鸣听了十分失望,“这个该死的赵桐,且先让他得意几天,日后我们欧阳家定饶不了他。”
茶喝过三盏之后,欧阳一鸣起身告辞了,姚清远将他送到门口。
至始至终,他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的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阵酸涩。
曾经,我无数次幻想过,他回京之后我们见面的场景。
霸气如他,一定会将我拉入怀中,生怕我像上次一样在街头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深爱我如他,一定会拥我入怀,一声一声的跟我说对不起,后悔当日在街头打了我一巴掌,后悔昭告全京城将我休了。
然而时隔这么久,再次相遇时,我们之间竟一句话都没有。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急忙背过身去。
一鸣他真的决定要将我忘了吗?他不愿再更改当日休了我的事实吗?
他心中感激姚清远上次救了欧阳家于水火,所以对于我,他真的宁愿放手,将我还给姚清远吗?
还是他亲眼看到我带着孩子回到欧阳府,以为我们已经其乐融融的一家团圆了,而他自己仿佛是个局外人?
“玉儿,你在惦记他吗?”姚清远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我眼中泛起的泪花,他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知道。”我慌忙抱起孩子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