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被一个女人拉着,匆匆忙忙的从她们面前经过,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直到突然有一天,我眼睛上蒙着纱布回来了。
再然后,“我”突然逃走了。
我为什么会逃走,我的这双眼睛又是谁给我植入的,我梦里偶尔会梦见的混乱记忆到底是谁的?
这些问题,这么多年折磨着我,支撑着我,造就了今天我。
令姣说道这里,趴在贺承的身上有些疲惫的说道:“我去找孙廷之前,把我的日记邮给了你,我想着,如果没了这双眼睛,我还能活着,你还愿意喜欢我,那我也愿意。”
贺承安静的听着,偶尔忍不住皱眉,听到令姣的发言心脏好像多跳了一拍。
“你愿意什么?”
令姣双手抚摸贺承的脸颊,虽然已经看不见东西了,但是还是努力的让自己注视着他,贺承看着她没有焦距的双眼,艳丽的面容平添一分脆弱,就像是被狂风吹过的玫瑰,虽然无法盛放,但是确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愿意投入身心的去喜欢你。”
“我会努力接受我的自卑,我的缺陷,我的命运,但是会狂奔着跑向你,喜欢你,爱慕你。”
“贺承,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从未因为我的家庭,我的性格,我的行为而去低看我。”
“在你眼里,我好像有了无限的可能,可以去成长变成任何人,这感觉太过于美好,我时常自我怀疑。”
“我不配得到我所拥有的一切,就算好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也觉得不会长久。”
“可是你偏偏喜欢我,就算我粗鲁,莽撞,不善言辞,可是你看我的时候,我觉得我在发光。”
“令姣,我很开心。”贺承轻轻笑了一下,亲了亲令姣的嘴角。
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可是我们确在最好的年纪相遇了。
“而你偏偏喜欢我,我也偏偏喜欢你。”
他话音落下,给令姣一个吻,这是一个温柔的亲吻,带着贺承心里那部分柔软的虔诚。
他好像一瞬间变成了少年,像是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试图轻轻亲吻喜欢的女孩,只是因为触碰到她的唇瓣而激动不已。
他天生拥有一切,他不工于心计,也不用耍狠筹谋,他大度宽容,又克制自持,或许在很多人眼里不够特别,不够霸气,甚至不足以来坐他现在位置。
但是令姣不这么认为,她容貌非凡,见过太多的男人,他们总是试图美化自己的行径。
把不尊重人包裹成占有欲,把欲望当成难以克制的旧疾,他们总试图把自己的感情抒发的淋漓尽致后又“无奈”的退场离去。
去做一个肆意去表达爱意的人太容易了,去真正的平等喜欢一个人,温柔克制的对待自己喜欢的女孩,是很难的。
她不需要他为了自己去做一些盛大而荒唐的事情,不需要他去说一些甜言蜜语的话,他只要站在她身边,温柔的对她一笑,她就觉得万千世界,种种苦难,她都能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