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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不会像现在这么整洁,皮肤可能疲于生活的奔波晒成小麦的颜色,如同上帝雕塑一般的五官失去了平日里的矜持的表情和礼貌的微笑可能变得凶狠。
他可能会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更加放纵,像一头狼一样去撕咬,争取,掠夺。
贺承站起来,令姣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他身上有淡淡烟草的味道,瞳孔里像是无尽的暗海,纠缠着令姣的目光让她沉陷。
他扶住令姣的椅背从上至下俯视着她,他的手离她的腰非常的近,只要轻轻一捞,就能把令姣抱在怀里。
他不由分说的靠近,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脖颈,迫使她抬头看他,令姣看着他,她修长的脖颈被他掐在手里,抬头的弧度如同要献祭神明的高昂,她像一只落在贺承手心的蝴蝶,只要贺承轻轻拢起手心,就会被粉身碎骨的碾碎。
令姣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低头轻轻吻了贺承的手心一下,她的视线盯着贺承手腕跳动的脉搏,以至于错过了他突然幽深的眼神。
贺承有点无奈的说道:“别这么看我。”
令姣带着一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她漂亮的盛气凌人,眼尾艳丽的像是能勾去人的心神。
她头发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嘴唇微红的像是蔷薇,她如此美而不自知,把自己递进了贺承手里。
贺承像是握着一把华丽又锋利的刀,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割伤自己。
还没等他说出下句话,他的电话突然不识时务的想了起来,贺承发誓,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直接把电话从兜里拿出来,从十八楼扔下去。
可是这里不是十八楼,他也不能扔电话,像是认命般的叹了口气,他坐回来座位上接起电话:“嗯?”
他给令姣做一个抱歉的口型,就想出去接电话,令姣示意他坐下,自己出去。
她在包厢里坐着感觉透不过来气,决定出去走走。
她所在的是二楼,这里全是包厢,一楼是散座,所以二楼格外安静,只有门里传来推杯换盏的声音,还有服务员推着清洁车在走廊里经过。
她看见阎争在中间的小走廊里跟人争执,忍不住上前,拉住阎争的是个女孩,她拽着阎争的胳膊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阎争好几次想把胳膊拿回来都被他一把抱住。
阎争离老远看见令姣,给她打个隐晦的神色,让她过去,令姣走了过去,那女孩看见令姣过来,下意识扭开身体,用后背对着令姣。
令姣有点茫然的看着阎争,阎争冷淡的说道:“屈小姐,您能放手吗?我朋友还在等我,我该走了。”
女孩着急的说道:“我不放,我就不放,你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信息,我要是松手了,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撞上你。”
阎争沉默,但是还是把手往外拿,女孩回头想跟他说话,但是看见令姣还站在这里,忍不住挂上一个有点虚假的笑容说道:“这是我朋友,我们发生点矛盾,你是粉丝吧,我给你签名,你别说出去,现在背后乱说话的人太多了。”
然后从身上拿出一根油性笔要给令姣签名,她带着脸一边大的墨镜,下面还带着口罩,如果不是声音,令姣连她年龄段都没有办法确认,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
她平静的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谢谢。”然后把目光投向阎争接着说道:“贺承在屋里有事找你,走吧。”
那女人看令姣居然是跟阎争说话,下意识说道:“你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她说话既不客气又不礼貌,令姣没有回她话,反身就往包房走去,阎争摆脱了女人跟着令姣走进了包房。
贺承还在打电话,看见他俩进来,站起来走到角落,示意他俩吃饭。
令姣有点好奇的问着阎争:“刚才那女孩有没有九十斤都不好说,你在那跟她纠缠什么呢?”
阎争摇了摇头:“她是明星,我之前给她当过保镖,不好跟她争执,而且她金贵的不行,磕了碰了都要大闹一番,我没有闲工夫陪她闹。”
令姣看着阎争:“她为什么纠缠你啊?”
阎争看了她一眼,不说话,这时候贺承打完电话走了过来,拍了拍阎争的肩膀说道:“还能为什么,看上他了。”
“他一年到头总要遇到这种事情,以后你看的多了,都替他习惯了。”贺承笑着说道。
令姣看着阎争那张可以逐梦演艺圈的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阎争家里干什么的,但是看他手腕上带的表,想必也不可能是普通人,但是令姣对他真是没什么兴趣,也不再想多问,她从兜里拿出那张皱皱巴巴的宣传单说道:“这个夕阳之家健康协会,我想起来我在哪看见过了,你还记得崔美娜吗?”
令姣看向贺承问道,他苦笑一下说道:“怕是一时半会忘不了。”
令姣指着蓝底红字的宣传单说道:“这个地方,我在崔美娜SNS上看见过,而且我调查过,网上没有任何信息,注册地址应该是假的,具体到底干什么的,一无所知。”
就像这张普通的宣传单,它没有老年人站在一起的拍照的照片。
正面简单的写着-夕阳之家健康协会
背面写着:欢迎广大中老年人前来,本协会长期组织旅游,定期举办才艺比赛,踏青等活动,无会费,多乐趣,欢迎大家前来加入。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介绍,在一个画成蓝色信封的信上,下面用黑色线条不知道画的什么东西,看上去有点奇怪还有点瘆人,根本不像是适合放在广告单上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