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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见他浑身一僵。
她趁机推开他,起身,又居高临下回看一眼,一语双关,“软肋要藏好,尤其是,在我面前。”
秦淮舟只顺势倒在榻上,盯着她出神。
她起身时,衣摆还拖在榻沿儿,这会儿刚刚迈出一步,就觉出身后有一道相反的阻力。
秦淮舟不知何时撑身起来,轻轻一压衣摆,同样一语双关的回,“尾巴,也是。
第80章第80章
烛影摇曳,春夜细润的风悄然席卷而过。
身后的*阻力依然在,苏露青步子受阻,干脆停下来,转身往回看。
乌色衣摆仍被秦淮舟压在掌下,衣摆在榻边绷起一个平直的形态,仿佛自混沌初始便生于他掌根,而她才是那个凭空打破平衡的人。
“怎么?”
她退回一步,重新坐回去,指尖在他手背上意有所指的点上几下,“秦侯还有指教?”
之前梁眠曾说,乌衣巷在追查线索时,撞见过几次秦淮舟的人,之后更是秘密追踪过几次,以秦淮舟带出的人的谨慎程度,想来这几次也都有所察觉。
两人都绝口不提此事,不代表事情就这么轻轻揭过。
她慢慢往回抽衣摆,目光仍笼在他眼上,以眼神无声催促。
秦淮舟回视她半晌,稍稍松了手。
衣料从掌下抽出,韧的纹理擦过掌心,他的话音在这时候响起,“那日进入开明坊时,除了在明处监视我们的武侯,暗处还有几支指向我们的弓弩。”
她并不意外,“既然有所防备,说明他们早就知道,王逢会被带进开明坊,查看这些农田。”
秦淮舟点头,“有所防备,说明他们本来的打算,是将人就地灭口,但他们没有。”
所以,答案不言而喻。
她就着坐在榻边的动作,微微倾身,往秦淮舟的方向侧去,像是感兴趣的催问,更像明知故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也想知道,这片水究竟被搅到了什么程度。”
听到这话,她整了整神色,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人。
即使是并不端正的姿态,由他做来,依然给人端正清雅的错觉,如暂时被灵禽驻足的竹枝,虽挺立不再,仍能想象最初的韧直。
大概是她许久没有给出回应,这次轮到他以眼神无声催促。
两人的目光交汇,她忽然笑出一声,“求人呢,要拿出求人的诚意,你再这样说一半藏一半,别说我没有给过你机会。”
忽听秦淮舟叹道,“说起来,这件事还是苏都知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