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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巧,”她放下杯子,重新说回刚刚的话题,“她从掖庭出来,辗转多地,最远去过朔州,而后从朔州一路往长安寻亲,经过绛州时,多留了几年。”
这个“她”指的是谁,彼此心知肚明。
“想不想知道,她在绛州的这几年,都在什么地方?”
“你是说——”
“钥匙在你这儿?”
他下意识想点头,然而动作才开始一瞬,他猛然睁大双眼,点头的动作被他强行停住,眼中已漫起意识到自己跳进圈套的懊悔。
与他的懊悔相比,她眼中满是欣然,甚至还问他,“秦侯觉得,这屋子里的熏香,如何?”
“你什么时候——”
视线扫过屋内,并无什么熏香的影子,然而转回身时,从身侧的窗纸里忽然喷出一股浓烟,他呼吸间猝不及防吸入,眩晕感立即冲上灵台。
“又骗我……”
……目的达成,就翻脸无情。
周围没什么遮拦,眼见着秦淮舟眼眸微阖,身形摇晃,如玉山将倾,她起身扶住他,摆弄一翻,让他伏在桌边。
随后从他身上找到一把钥匙。
这时候窗子被人从外面打开,梁眠的脸出现在窗外,“苏提点,那个裴昭……我们不是还没查出来她到底怎么进的京吗?你为何确信她在绛州留过几年?”
苏露青收拾好东西,直接从窗子跳出去,回手小心的关上窗。
“骗他的。”
第64章第64章
因着是发放栗缨种子的关键时期,松鹤堂虽没有夏之翰坐镇,堂内管事依然不敢松懈,安排护院把守在松鹤堂各处。
路上,梁眠将长安那边的消息拣了些重点,与苏露青说着。
“……京中最新的消息,‘灵药’副作用明显,已有不少服药的人出现问题,甚至发狂至死。”
“……长安县、万年县近日受理了不少状告‘灵药’的案子,但这种药只出现在鬼市,接头人不详,查证无门,桩桩件件都是无头悬案,如今两处县衙暂时将其与鬼市有关的案子搁置在一起,正从抓到的牙人处着手调查。”
说完京里的,梁眠又将最新查到的事禀道,“还有,天星谶的事,有进展了。”
“说。”
“绛州府衙准备上报一场凶兆,是一块像梼杌的石面具,背后刻着那六个字,天星摇,世出妖,”梁眠边走边飞快的说,“这块石面具是夏家秘密送到州府的,看情形,应该是准备等州府看过以后,安置到襄河一带,再假意派人挖出。”
她听后思忖片刻,“襄河沿途都容易遇到绛州大营的人,可见这件事,绛州大营之内也有参与,对了,我让你查的那个人,可有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