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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把裁刀是在她见过靳贤之后,突然出现的。
“如何发现的?”她晃了晃手中的裁刀,问。
“你离开后不久,李闻今也到了大理寺,邀我同去问话。狱卒去开牢门时,发现靳贤有些不对劲,喊了几声,但靳贤没有反应,尹唯上前把他的身子扳正,发现他颈上插着这把裁刀,那时候他失血太多,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苏露青有些意外的挑起眉,“自尽,还是他杀未遂?”
“仵作来验,证明是靳贤自己用裁刀自尽。”
她又是一挑眉。
之前她去见靳贤时,明显感觉到他仗着还有底牌在身,无所畏惧,哪怕他听了她的话,有所动摇,仍能无动于衷。
这才过了一会儿的功夫,是什么让他万念俱灰,甘愿选择自尽?
而且……
如果靳贤拿着这把裁刀,成功自尽于牢里,事后追查起来,人死在大理寺牢房,却又不像何璞那般有认罪血书为证,大理寺一定难辞其咎,首当其冲的就是秦淮舟。
难不成这裁刀,是冲着秦淮舟来的?
秦淮舟到底查到了什么把柄,竟引来这般动静?
想到素来秉公持正的秦淮舟也有被人暗算的一天,她再看向他时,不由得有些感慨。
这里面疑点太多,如果往深处再问,肯定会让他有所防备,她决定另辟蹊径。
开口时,便没有再围绕靳贤的案子说,而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话虽如此,但方才从安福门出来,看到秦卿的马车,我还真的以为,秦卿是来接我放衙的呢。”
她说这话时,眉头蹙着,语气满是失落,仿佛当真是经历了从欢喜到落空,因为无可奈何,只能嗔怪。
秦淮舟有些措手不及,轻咳一声。
本想说些什么,马车却在这时候停住,车夫在外面恭恭敬敬提醒一声到了,在车外放好马凳,等两人下车。
苏露青说完这句话,瞥见他的反应,见目的达到,心中满意得很,没再等他开口,当先起身去掀车帘。
“……之前的怀疑,不是有意。”秦淮舟忽然出声,让她准备掀起车帘的动作一顿。
她回身看他,不置可否,“是啊,大理卿心系法理公正,发现疑点,总要弄清原由,你我都是审案查案的,这些事情,再清楚不过,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说完,她掀起车帘。
外面的风立刻跟着鼓进来,一同被送进来的,还有些爆竹的味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淮舟的语气似乎比方才急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