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转了两圈,确实没看到琵琶女的身影,再回到琵琶女的房间,王业美蹲下身子望着地板上的水迹出神。
怎么那么像一双湿漉漉的手拖地而行的痕迹?
是我最近太在意“手”的事了吗?
王业美甩甩脑袋,心道且不说琵琶女昏迷着,就算醒着,一个弱女子,也做不出倒立着用手行走这样高难度动作。
“阿美在找什么?”九道不知何时站在了王业美身后。
“师父,那个弹琵琶的姑娘呢?”王业美道,“她怎么不见了?”
九道眯了眯眼睛,透漏出一点危险的信号。
“呃……”
相处久了,王业美对九道这副模样已经能做到心领神会,他立刻表明态度道:“师父别误会!她是目击者,是人证!”
而且,关于“手”的事情,自己还得再问问她。
王业美觉得,琵琶女一定还在船上。因为如果琵琶女醒了,要下船,那就必须经过甲板,这么一大活人,水手不可能看不见。
他猜测,或许是琵琶女清醒后,恐惧之意再次涌来,于是躲在了什么角落。
“师父稍安,待徒儿找到她,便更能坐实闻觉的不轨之举,届时,一定能还您个清净!”
说罢,一个转身,继续寻找琵琶女去了。
然而——
视线里,忽然就出现了一颗锃亮的脑袋。
什么叫五雷轰顶!
什么叫特么的五雷轰顶!!!
我特么不是已经把这家伙绑了送官了吗?!
再抬眼朝岸上望去……官已经不见了。
王业美的内心比一万只狂奔的草泥马还要卧槽。
他盯着闻觉那只欲扬未扬的右手,咬牙问道:“你手里握着的是什么?”
在王业美仿佛吃人的目光里,闻觉神色平静地把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的紫色瓷瓶扔到江里,双手一摊:“什么也没有。”
艹
老子想杀人。
王业美都听到自己后槽牙的咯吱声了,他动了动手指,正准备做些什么时,有人从身后握住了他的手。
九道:“好了,现在不需要人证了,阿美也不用再找什么弹琵琶的姑娘,走,陪为师去江承逛逛。”
紫色的瓷瓶咕嘟咕嘟地冒了俩泡后沉了下去。
本来,它是该沉到江底的,却在下沉的路上遇到了一些阻碍——它落到了一只曲线优美的小臂上。
那小臂弯曲着,似乎在用很大的力拥抱怀中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