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索桥,沿着台阶向上走,一刻钟左右之后,来到“哼哈祠”,哼哈祠里面有两位神将。
鼓着鼻子的是哼将郑伦,张着大口的是哈将陈奇,俗称“哼哈二将”。
过了“哼哈祠”,再走片刻,看到了“奈何桥”,有诗云:“时闻鬼哭与神嚎,血水浑波万丈高。无数牛头并马面,狰狞把守奈何桥。”
奈何桥长数里,宽三尺,高百丈,深千重,桥的两旁无护栏,桥下阴森可怖,血河波翻浪涌,阴气逼人,寒冷入骨。
还未踏上奈何桥,右边白无常飘忽而来,一袭白布抛飞而来,把郝至炳和他的夫人一卷,呼呼呼,片刻之间就到了桥对岸。
左边一道神光出现,刷的照耀在李震云身上,李震云只觉得一阵腾云驾雾,落下来的时候,也已经是在奈何桥的对岸了。
剩下的三人,孙永浩和孙永志迈步上桥,才走不到百米,守桥鬼卒凶神恶煞地举着刀叉剑戟,恶狠狠地朝兄弟俩刺去,兄弟俩抵挡不住,痛苦地哀嚎求饶,无奈这些牛头马面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把这两兄弟打入河中,河中食人鱼疯狂的一拥而上,撕咬这血肉,最后消失不见了。
李震云看到孙家兄弟这等惨状,内心波澜起伏,暗道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乌国敬早已吓得两腿颤颤,身体摇摇晃晃,仿佛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一般,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才安全的走到了奈何桥对岸。
走过奈何桥,进入廖阳殿,再过无常殿,终于来到了鬼门关。
郝至炳和他的夫人,乌国敬三人恭恭敬敬递上路引,顺利地去了鬼国,可以投胎转世去了。
李震云此刻傻了眼,自己没有路引啊,最大的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和老婆还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亡,没有给自己烧来路引吧。
怎么办?难道自己在这里成了孤魂野鬼了?
正在此时,先前的那道神光再次出现,刷地照在李震云身上,腾云驾雾间,下落时,李震云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大殿。
这里阴森,恐怖,又很庄严,李震云抬眼一看,这是“阎罗殿”。
这阎罗殿宽数百平米,正中央一张长桌,桌上几支判笔竖挂笔架之上,旁边一本手指厚的本子,桌子后面端坐的正是阎罗王,只见他白净面孔,头戴冕旒,两侧垂香袋护耳,身穿荷叶边翻领宽袖长袍,双足着靴,双手在胸前捧笏,正襟危坐。
阎罗王看到李震云有神光送至,于是手持惊木,用力一拍“啪”,一声大喝:“下为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也不下跪?”
旁边高大威猛的牛头马面持杵捣地连呼“威武”,面色冷冽的黑白无常“铿锵”拔剑威吓!
李震云丝毫不惧,朗声道:“在下松海市李震云,因奸人陷害沦落于此,我死不足惜,奈何我的妻子新婚燕尔就痛失丈夫,我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何等不公?望大人能为我主持公道。”
阎罗王打开生死簿,翻到松海市,看到李震云这一页。
李震云,男,十八岁,命数1889。
呃,这是……拘错了?
再打开天眼,定睛一看,咦,原来这李震云还不是魂魄之身,这是真身?
开什么玩笑,是护送五个鬼魂前来参观地府的吗?
于是,阎罗王站起身来,走下来双手握住李震云双手,连连道歉:“哎呀,这是个误会,你这是贵宾上门,招待不周,还望多多见谅!”
见李震云蹙着眉,走过去从桌上抽出一支判笔,轻轻一推,判笔徐徐朝李震云飞来,李震云伸手一接,持于手中把玩,眼中不动声色。
阎王见状,又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塞到李震云手中,李震云定睛一看,是《玄天造化功》。
阎王说道:“判笔和功法,你选一样,送你的。”
李震云把两样都收进空间,说道:“小孩儿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阎罗王心道:这小兄弟挺有意思,其实他能拿出来,就没想过收回去。
阎王抬头又见李震云身上有隐晦之色,心道也给他解了吧。
于是从身上掏出一串铃铛,往空中抛去。
铃铛悬在空中,阎王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光洒下照在李震云身上,李震云顿时觉得身体暖洋洋的,身上原本的疲惫,伤痛,惊惧都消失了,而且有一道道黑气从身上飘出,应该是不好的东西。
接着阎罗王手一挥,白无常上前,架着李震云腾飞起来,到了鬼城城头外面,双手往下一送,道:“回去吧!”
李震云整个身体“嗖”地下落,猛然惊醒过来。
睁眼一看,身体已经卧在荒野外面,正是出城后,进入云雾山脉外围入口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