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宁儿回头看他一眼,无视他的怒火,不疾不徐的又拉住他手腕。
他再甩,她又拉,就像两个执拗的孩子,谁也不肯让谁。
最后,景呈御甩累了,放弃挣扎,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想搞什么鬼。
寝房的内室里有个大木桶,那是他沐浴的地方,碧晴是个手脚俐落的丫头,他们进到内室时,浴桶已经放满了热水。
“王爷,腿痛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浴桶里泡个热水澡,揍人只能发泄心里的不快,对身体上的难受没有半点帮助。”无视他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官宁儿掩门,帮他更衣。
景呈御直挺挺的站着,右腿膝盖上阵阵的疼痛,让他几乎难以忍耐,每逢阴天或下雨,他都要忍受这种折磨。
她说错了一件事,身体上的疼完全比不上心里的恨,这残疾不时提醒着自己,要他记住仇恨。
他衣衫尽落,只留下中衣在身上,官宁儿虽为他明媒正娶的娘子,但嫁进王府一个多月,夫妻两人却始终未圆房。
人人都说官家三小姐是个傻子,但傻不傻,只有她自己知道。
南岳赫赫有名的七王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从安陵王手中抢下她这门亲事,并没有让她托大以为他要的是她这个人。
入府一个月,他不曾主动来看她,这正说明了他的眼中并没有她这娘子的存在。
若说她一点都不难过,那是假的,但她知道难过没有用,所以选择默默接受。
嫩嫩的手指轻轻划过他胸前,中衣的带子很松,她手指停留片刻,慢慢放下。
“王爷,趁水热多泡一会儿吧。如果您想发脾气继续揍人,等泡完了澡,看您怎么揍都行。我就在外面候着,王爷若有什么吩咐叫一声就是。”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了回来。
“既然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这个澡,本王怎么可以一个人洗?”
一把将她抱起扔进热水中,未等她尖叫,他已经迅速扯落自己的中衣跳了进去。幸好浴桶够大,足以两个人容身。
对景呈御来说,把她丢进浴桶里弄湿,便是对她最快的报复。
官宁儿身上轻薄的衣衫浸了水后,凹凸有致的曲线尽显无遗,衣袍紧贴着身躯,她看上去其实并没有那么胖。
溅出的水珠打湿了她的头发、双颊,她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朱唇微抖,双眸大睁。
终于知道害怕了吗?不知为何,他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一把擒住她肩膀、托着她后脑,对着那颤抖的唇瓣便强吻下去。
他只是想吓吓她,可她娇柔的身子就像一块软馒头,抱在怀里感觉很奇妙,尤其当她胸前的两团柔软隔着薄薄布料摩擦着他赤裸的胸膛时,他情难自禁的产生了欲望。
景呈御不是圣人,他也从来不会压抑自己,加上在热水的浸泡下,腿疾刺痛的症状已慢慢消失,他野蛮的吻逐渐放缓,轻轻褪去她的衣衫,眼前赫然出现一片大好风光。
官宁儿脸颊一红,急忙躲开,他却一把将她捞回来,恨恨瞪了她一眼,“不召你侍寝,不是本王有问题,只是本王不屑,至于合不合得来,还要试过才知道。”
她瞪圆双眼,不敢置信的张着小嘴。她和丫头们说过的话,他怎么会知道?
他冷然一笑,仿佛明白她的疑问,“这偌大王府,在本王眼下没有任何秘密。”
当晚,王妃被召侍寝,两人一夜缠绵……
入夜后,外头雨势渐大,打在窗檐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本已经沉睡的景呈御突然感到身边有异物存在,长脚一踢,被他折腾得累极的官宁儿就这么给踹下了床。
他掀起眼皮,不耐烦命令道:“回你自己的房!”转过身又继续睡去。
官宁儿只得无奈的捡回衣裳穿上,在滂沱的雨势下狼狈冲回房里。
翌日,整个王府便流传着可怜王妃被王爷一脚踹下床的八卦。
谁教当夜雨大,王妃只披件外衫顶着大雨跑回房的一幕,恰好被在巡视的护院看了个正着,消息因此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