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事是吧?”青年的脾气同样不好,“呛”的一声抽出长刀,登时白光一闪,露出一把锋利雪亮的大刀,目露凶光的望向对方。
刀疤汉子拉了拉同伴,脸色凝重道:“不错,我们有块牌子,你想咋的?”
“牌子给我,你们走。”劲装汉子挥了挥手,蛮横无比。
“你以为你是谁,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牌子给你?真是脑袋抽了。”青年怒极反笑,手中的长刀倒映着一张扭曲的面孔,控制不住的煞气倾泻而出,牢牢的将对方锁定。
刀疤汉子摇了摇头,沉声道:“这个要求太过分了,恕难从命。”
“不给是吧,那就去死!”
劲装汉子眼皮一翻,双眼刹那间变成了一片血红,怒吼一声,如熊罴出闸,手中的镔铁长棍猛地一抬,照着持刀青年的脑门就砸了下去。
这一棍又猛又快,好似一道电光,芒辉一闪,便以出现在持刀青年的头顶三尺,如一块巨石狠狠的镇压而下,势不可挡。
“老弟,快躲!”
刀疤汉子大吼一声,手一抬,短枪一纵,刹那间绽放万千星辉,向着劲装汉子咽喉,胸腹,下|阴等要害部位疾刺而来,意图逼其回防,围魏救赵。
“可恶!”
持刀青年大叫,头顶袭来的劲风凛冽刺骨,眼前的劲装汉子仿似一头暴怒的熊罴,凶悍狂暴,气势逼人,让直面他的青年心脏猛地一缩,忙不迭的向后退开,却忘了身后的凳子,被绊了个踉跄。
“叮叮叮~”
便在这时,一声声清脆高亢的撞击声响起,便见刀疤汉子的短枪如鸟喙般在劲装汉子身上连啄数下,却只是将那一身黑色劲装啄出了一串洞口,露出了泛着黄光如钢铁般结实的筋肉。
“死!”
劲装汉子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胸口陡然一鼓,继而绽放出土黄色光芒,丈八镔铁棍猛地一扫,将错愕的刀疤汉子半边身子击碎,巨大的力量顺势将其扫飞数丈,尔后长棍如有灵性般,向前一点,便戳在了刚刚站稳的持刀青年胸口,直戳得个透心凉。
从双方口角,到劲装汉子一扫一戳结果两人的性命,不过是眨眼间,整个过程兔起鹘落,顷刻间便分了胜负,决了生死,快若电光火石,直叫人心惊胆寒。
“真是蠢货,把牌子交出来就不用死了,居然为了牌子连命都不要。”连杀二人后,劲装汉子啐了一口,状若无事的在二人身上翻找了一会,从持刀青年的尸体上搜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木质令牌,凶悍的脸上登时露出一抹狂喜之色。
原本热闹的整层酒楼霎时间安静下来,在座的食客无一人露出慌张和惊恐之色,反而目光灼灼的望向劲装汉子手中的木质令牌,狂热而焦躁。
“怎么,想抢,不怕死的来!”
感受到四周不怀好意的目光,劲装汉子冷哼一声,凶厉的目光狠狠的扫了四周一眼,将木质令牌收入衣内,随即掏出一块金锭丢在碎裂的酒桌前,扛着丈八镔铁棍施施然离去。
待劲装汉子离去后,这层酒楼又恢复了热闹,众人议论纷纷,话题都围绕着先前的一战和那块木质令牌,气氛分外狂热,只是先前的劲装汉子展露的实力极强,让大部分人望而却步,生怕步了先前那双汉子的后尘。
但,凡事都有例外,就在劲装汉子走后不久,便6续有五六人起身结账,追了过去。
“赵家的令牌?”
角落里一张不显眼的酒桌前,苍夜斯条慢理的将盘中最后一块牛肉塞入口中,眼中闪过一抹犹豫。
自数日前在苍狼村旧址上找出了金蹄白象等战死祭灵的骸骨,并将其他所有尸骨都付之一炬后,苍夜便找准了方向,于次日来到了血狼城。
只是现实的情况却和他原先所想颇为不同,邢家的府邸极为庞大,红墙碧瓦,画梁雕栋,各种亭台楼阁、花园水榭数不胜数,且守备极为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更有饲养了不少犬兽警戒,便是一只蚊子都难以飞的进去。
苍夜曾借着夜色闯过一次,却堪堪进入不到三十步,就被暗哨现,若非他见事不可为,当机立断,及时抽身而退,绝对会被巡逻的武卫堵了个正着,难以脱身。面对水泼不进,针插不入的邢府,苍夜无奈之下只得另觅法子。
直至前日赵邢孙三家放出消息,各自要招募五百武卫,并开了擂台,且每日只放一百块令牌,连续五日,这才让苍夜看到了机会。
只是他生性谨慎,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去争夺令牌,而是小心的观察了三日,现三家甄选武卫的流程并不严谨,只要在当日连赢三场擂台,便可获得一块令牌,只要能将令牌保存到招募结束,即可于次日到颁令牌的家族报道。
因为颁令牌时并没登记入选者任何信息,换句话说,任何人只要在招募结束次日手持令牌便可成为相应家族的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