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竹出去接了个电话。
余故里陪着越越一起坐在地上拆礼物,看着兴高采烈的小丫头和一地的包装纸有点心酸。
她和白清竹俩人废了老大劲包好的,还没留多久,就又要自己废老大劲拆掉……拆完之后还得收拾。
也真是会给自己找事干。
她没坐一会儿,哼哼唧唧躺到地上,瞬间腰背接地,她发出了一声似痛苦,又似是舒爽的声音。
顺带还打了个哈欠。
余清越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她一眼,发现无恙之后,用肉嘟嘟的手抓着,伸出礼物包,冲着妹妹说:“妹妹,啊呜。”
妹妹啊呜啊呜的把礼物包装给撕开了,手口并用,充当人形小刀。
余清越发现了里面藏着的卷笔刀,兴高采烈的捧着看了会儿,把已经拆开的礼物分好,接着开始转战下一组。
余故里哼哼两声,换成侧躺,目光看着白清竹从外面走进来,忽然弯了弯眼睛,说了句:“别动!”
白清竹果真停住不动了。
余故里从旁边漫无边际的摸手机,摸半天,碰到的全是包装纸和包装盒,又不想扭头,半眯着眼睛接着摸。
“再下面点。”白清竹远程指挥,“对,就是那。”
余故里顺利把手机摸到手里,慢吞吞的打开相机,对着白清竹拍了好几张。
白清竹走近:“拍的什么?”
“你。”余故里蹭到她腿上躺着,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优哉游哉的晃,把手机相册拿给她看,“好看吗?”
照片上白清竹迎着冬日里难得的朝阳踩到屋里,带着一室的阳光。逆着光的缘故其实并不太能看得清楚细节,只有一个纤长的人物剪影,典型的三角构图,显得极为高级,但也就是因为这样,反而显得更有画面感。
越越也跟着感叹一声:“好看!”
“你看的懂什么啊……”余故里扒拉越越脑袋,给她往外推了推,这孩子跟自己抢地盘:“一身奶味。”
越越顺势被她扒拉走,也不介意,躺到妹妹肚子上继续拆。
母女俩人动作如出一辙,白清竹跟着看了会儿,没忍住笑了笑。
白清竹这时候才说:“荆澜来的电话,说确定开庭日期了。”
余故里登时扭脸,也顾不上玩手机了:“怎么样怎么样?好打吗?”
白清竹点点头,余故里欢呼一声,一手拉着白清竹脖子往下压了压。
她力气不大,白清竹却十分配合的低下头,换取了余故里一个亲吻。
完全高兴之余的庆祝。
白清竹忽然想起先前余清越说‘妈妈这个爱亲人的毛病怎么都改不了’的那句话。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前提是这个亲的人是她。
余故里笑意满满,没察觉白清竹的想法,喜上眉梢的说:“那可真是太好了……等到这事儿解决,咱们就可以想一下目前来说的人生大事了!”
“比如?”白清竹问她。
余故里眼珠滴溜溜的转:“比如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想起来,或者能让我爸妈主动坦白从宽……再或者是让她们直接接受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一个比一个艰难。余故里说着说着哼哼两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白清竹听出了余故里说的这么句话,也知道她若有若无的永远在维护自己,她一笑,说道:“迟早会的。”
“还有件事。”白清竹抿了抿唇,将刚才犹豫的事情还是说了:“那事儿在普罗市当地闹得挺大的。”
余故里眨眨眼,抬起了头。
普罗市也就那么一亩三分地,城区并不算大。
她转眼就明白了白清竹的意思,想了想说:“不用急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能有办法。如果我爸妈知道了,他们也肯定会想办法来打探我的情况。”
“就算是知道了也没事。”余故里说着皱起了眉毛,握了握白清竹的手说:“总要知道的,他们也不可能瞒我一辈子,我们都不是从前的小孩子了,他们也不再是无所不能的家长了。”
“嗯。”白清竹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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