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着,手已经非常“善解人意”地探入被子中,行动到一半却被另一只大手捉住。
“不是。。。。。。”聂双慢慢地抬起头,脸上和脖颈已经红粉一片,却还不依不饶地要个说法,“告诉我好不好,你。。。喜欢我吗姐姐?”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羞意给他微勾的眼尾上了一层粉色,眼睛却亮晶晶地轻颤着,像只满眼都是主人的小狗。
许青莱看得心软软,鼻尖蹭蹭他的,怜惜地轻啄一下那对漂亮的眼睛:“我爱你,宝贝。”
聂双忽然急促地泄出一丝泣音,不管不顾地抱紧许青莱,将脑袋死死地埋进她的肩窝中。
没一会,许青莱感觉到肩上一点湿意,泅湿的范围还有逐渐扩大的趋势,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抽出手摸摸那颗毛茸茸的后脑勺:“突然又在闹什么呢?”
她的声音实在温柔,聂双却感觉心里酸软一片,只在她怀里摇摇头,嚅嗫着说:“。。。。。。没有,我只是,唔,觉得现在太幸福了。。。。有点害怕。。。。。”
他真的配得到许青莱的垂爱吗?
眼前的一切就像场甜蜜虚浮的幻梦,又像轻轻一戳就会破灭的绚丽泡沫,总是让他觉得不安,好像只要再前进一步,整个幻境就会四分五裂。
聂双本来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可以等待,总归他是最特殊的一个,许青莱对他不同于其他男人,他哪里察觉不到。
但是他就是这么个卑劣的人,仗着这份厚爱,他竟妄图摘月。
皎月高洁遥不可及,他却心生妄念,想将这轮明月独占。
他实在等不下去了,许青莱周围出现的每个男人都会引起他的危机感,月亮举世无双,肯定还有一堆人觊觎他的月亮,他要抢先一步将月亮夺下。
没错,他计划了整整一个月的求婚仪式,就在毕业典礼当天。
许青莱对聂双的安全感给了他足够的动力,万一呢,万一许青莱当真同意。。。。。。
只要想到这个成功的可能性,聂双就激动得浑身颤栗,眼角似乎又有大量生理性眼泪决堤,他不敢让许青莱看出异常,只能紧紧地埋首在她怀中,暗自平复呼吸。
卧室里只有聂双偶尔压抑不住的抽噎,许青莱轻抚他的背,低声哄慰:“别乱想了,睡觉睡觉。”
“。。。。。。嗯。”
许青莱对聂双这阵子的异样有些在意,她疑心是聂双的抑郁症又严重了,专门抽出时间带他到医院复查,却被医师告知聂双的抑郁症已经基本痊愈,平时多注意不用过度忧思便好。
检查结果良好,许青莱更加纳闷了,这人最近实在反常。
某天晚上,山竹为她解决了困惑。
它趁着聂双进浴室洗澡叼来了他的西装裤,爪子在裤兜里团吧团吧,掏出了一个丝绒首饰盒,献宝似的叼给许青莱。
许青莱看着腿上的东西,眉毛一挑,脸色淡定地打开了首饰盒,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一阵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