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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干的事儿,就是监视人家在哪儿?”
“不是监视,起初我是怕她像贺敏那样,丢给我一封Email就消失了。”黎若谷拍了下桌子,
“算了,我承认,是我懒,就想出这个最简单的办法看住她,这不自食恶果了。”
“怎么回事?”
“时差原因,在美国无聊,看了下地图。偶然发现凌晨5点,应该睡觉的时间,她却在外面。我打电话给她,她还给我装睡。”
“你真是活该!”江远平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做出的事情比小学生还欠考虑。”
“你没试过,试过一次就知道上瘾。”黎若谷说,“我现在已经后悔了,这么做结果还是没留住,白损我人品。”
江远平无语,“所以你后悔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没起到正面作用。”
“我这么一后悔,说不定就有正面的用处了呢?”
江远平险些呛死,“我居然忘了,你是连上帝的钱都骗的人,根本没有信仰和底线。”
“我现在连尊严都没有,”黎若谷说,“其实我给她打过电话,她不接。”
“那你没什么希望了,”江远平同情地说,“我们学校的offer怎么办?你要拒掉吗?”
“我现在考虑不了那么多,”黎若谷捧着头,“刚分手的那一个星期,我的脑子只能想到两件事,一是我还能做什么?二是我做什么才有用?”
“结论呢?你又做了什么?”
黎若谷盯着天花板,盯得眼睛酸痛了,才说道:“我跟她认识时,正是我在赶着收拾Vijay的时候。为了及时发paper,我顶着时差,闭门不出,靠着泡面和咖啡撑下来。等我累得趴在地上睡着时,她来了,还报警叫来了警察,搞得我鸡飞狗跳……”
江远平沉默地听着。
黎若谷望着天花板,“我就在想,也许还是时间平移不变的,同样的情形再来这么一次。玩儿命地熬夜,用咖啡和泡面撑过去,我累得睡死,她就又出现了,欢迎她又来把我搞得鸡飞狗跳……”
江远平搓了搓鼻子,“比起这个,我觉得有更有效的办法。”
黎若谷猛地坐直,求知若渴地望着他。
江远平不急不徐地说:“从学校出去,拦一辆出租车,十分钟可到码头。坐二十分钟的船,在一个离岛登岸,岛上有个天后宫,你去求求天后娘娘……”
“嗡嗡嗡……”桌上的手机响起振动的蜂鸣声。
黎若谷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顾不上生气,接起了手机。
“请问是黎若谷先生吗?”
黎若谷听到是陌生的声音,不冷不热地回答一声:“嗯。”
“我是赵宁静的主治医生。她的紧急联络人是你,如果冒昧打扰到您,请见谅!”
听到赵宁静的名字,黎若谷激动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是这样的,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来复诊,打电话也不接。她留了一个固定电话是上班地点的,那边说是已经辞职。如果她跟您在一起,麻烦您提醒她尽快来复诊。”
黎若谷皱起眉头,“你打电话她也不接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