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不会刻意去忘记你,”齐家宁咬着牙关一字一句的说,“因为,你越是想忘记一个人,越是不能忘记的。”
李小英听到这样的话,就向齐家宁靠近两步。
齐家宁却后退两步,说:“以后,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以免别人说闲话。”
“我都不怕,你还怕?”李小英这才吃惊地问。
“什么时候结婚,告诉我一声,我会去喝你的喜酒。”齐家宁说完,努力控制着情绪,勉强着挤出笑容面对着李小英。他想,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她幸福。
李小英也勉强挤出笑容,面对着齐家宁点点头,说:“我会告诉你的。”
一阵沉默之后,齐家宁咬着牙握紧拳头对李小英说:“要是他欺负你,你就跟我说,看我不揍死他。”
李小英欣喜地点着头,任凭眼泪往下流。
“你要好好过日子,不要勉强自己。”齐家宁哽咽地说,“我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李小英已经泣不成声,但依然面带微笑地对着齐家宁点头。
两个人相视着,举重若轻的样子举起手,向彼此挥挥手,算是告别。
齐家宁转身之时,他感觉到脸上滑动着什么,有什么掉落到地上,仔细一看,才明白是自己的眼泪。
黎小莺的母亲黄腊梅见女儿一连两天没有回家,十分担心女儿。她不管不顾地来到严骁虎家里要人。
严骁虎家是一栋三层的别墅,院落里面修筑假山,花园,花坛,就连菜园子都修建得和花坛一样。
严骁虎老婆去世得早,是幺姨妹付小珍在打理家务,后来,严骁虎居然和付小珍生了一个儿子。
这些看似荒唐的事情,倒成了很多男人向往的目标,常常拿来做笑谈:
“还只有严骁虎划得来,幺姨妹也睡了,还生了个儿子。”
“可有钱人就没有道德底线吗?”
“各家过各家的日子,你说,谁去管那些事情呢?”
“听说,严俊风的日子不好过啊。”
“没有妈的孩子,像根草。”
……
黄腊梅走得院子门口,大喊:“严骁虎,你出来。我姑娘在厂里干了三年,你说开除就开除啦。你不同意孩子的婚事,也就罢了;你开除她干嘛?我们家还指着她拿工资过日子呢。我姑娘不见两天了,你得帮我找回来,你得负责。”
严骁虎在二楼看到黄蜡梅在外面喊叫,心想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想费那些无用的口舌。他不愿意见黄腊梅,就让儿子严俊风去处理。
严俊风早已听到黄腊梅在大门口大喊大叫,但又不好意思去见。
付小珍更是不敢面对这类事情,害怕自己被无端指责一番。
严俊风受到父亲的安排,犹豫之后,只得硬着头皮去见黄腊梅。严俊风个子不高,和严骁虎长得一模一样,都是一副高颧骨瘦脸,就像是大病初愈的人;严俊风和严骁虎也有一点不一样,严骁虎看到谁都笑,热情打招呼;而严俊风却看到谁都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就像是人家借了他的钱没有还一样。
严俊风面对黄腊梅十分的客气的笑脸相迎。
黄腊梅瞪着严俊风追问:“你爸呢?我找他有事。”
严俊风只得说:“我爸不在家里。”
“俊风,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爸不同意你们的事情,也不能开除她啊。”黄腊梅摇着头说,“我们家就靠她的工资生活,你说她开除了,我们怎么生活啊?”
严俊风听到这样的话,他不好意思地挠后脑勺,一时无话可说。
“我问你,你把小莺弄到哪里去啦?”黄腊梅见严俊风无法解释小莺被辞职的事情,就想知道小莺到底在哪。
严俊风莫名其妙,反问:“小莺不在家里吗?她怎么啦?她去哪里啦?”
“啊,”黄腊梅这才吃了一惊,狠狠地对着严俊风说,“她都出去两天啦,你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严俊风说着,赶紧问:“她怎么要出走呢?”
黄腊梅只得把黎小莺怀孕,然后被打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