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修这下不仅耳朵通红,白皙的脸上直接充血,就连脖子也不能幸免。
秦所依很无辜地看着傅羽修这难得一见的生理反应,还好心地慰问他:“你浑身都红了,怎么了?”
傅羽修猛地转头,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我没喜欢你,你别乱想。你长得这么丑,哪里配得上我啊!也就那山寨货……”
秦所依颇为无奈,她哪里敢想他会喜欢她啊?
傅羽修一提到陈牧就皱起眉,原本的气势汹汹也消退了。他面色不悦,不服气地对傅汉明说:“她有男朋友了,爸爸别添乱行吗?”
这个劲爆消息,让对面坐着的家长如坐针毡。傅汉明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秦所依,秦所依硬着头皮说:“嗯,刚刚交往不久。”
傅汉明没再说话,过会儿,也就转移话题:“菜够不够?叫服务员再添点。”说着,按响了服务器。服务员进包厢之后,傅汉明让秦所依再点些吃的,秦所依客气地点了几道菜。秦所依知道,傅汉明一下子对她客气太多了,这是一种疏远的表现,她也不知什么原因。
这顿饭吃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莫名其妙。傅汉明带沈溪回家,命傅羽修送秦所依回家。分道扬镳之后,秦所依终于可以大胆问傅羽修:“你爸爸今天是特意请我吃饭的?有何用意?”
傅羽修正在开车,目光没往她那儿瞄,直视前方说:“我爸这种人独断独行,我怎么知道他要干什么?反正他下次不会找你来吃饭就是了。”
秦所依吧唧下嘴,没话说了。其实从最初来看,傅汉明是想让傅羽修回荷兰,但傅羽修那性格也是独断独行的,除非自己改变主意,别人拉不动。傅汉明是想让她劝傅羽修回国吗?秦所依也觉得,傅羽修更适合待在荷兰,那里至少有阿木和爷爷,还有他那贵族圈里的朋友。在国内,简直是个全新的领域,一切得从头开始,多累!
秦所依好心地说:“其实我也觉得你该回荷兰。”
秦所依明显感觉到车子急刹车了一下。傅羽修什么也没说,直到车停在秦所依的家门口,傅羽修才转头很认真地看秦所依:“你就那么不想见我?”
“啊?”秦所依迷茫了。
傅羽修负气道:“我也不想见你,看见你就像吃大便一样难受。”
秦所依额头三滴汗,斜眼看他:“你知道吃大便的感受?”
“……”傅羽修怒转头,不说话了。
秦所依自觉下车,她知道傅羽修此时此刻很不想见到她。当她下车后,还没走几步,就被傅羽修叫住了。秦所依回头看他,微弱的月光下,秦所依竟然奇迹般地看到傅羽修脸上的失落与无助。傅羽修问她:“你喜欢那个人哪里?”
秦所依没料到傅羽修会关心好奇这个问题。她一下子蒙了,主要是她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是啊,她喜欢陈牧哪里?善解人意?帅气外表?积极向上?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的是陈牧那张脸,与傅羽修几乎如出一辙的俊美。
是外表吗?因为陈牧的外表而喜欢?秦所依迷茫了,她看着傅羽修,她一直笃定再也遇不到这么俊美的男人。她有些搞不懂了,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喜欢陈牧的?
答案让她害怕。
因为陈牧像傅羽修……
不,不是这样的。秦所依根本不想去承认这个原因。
秦所依回答傅羽修:“陈牧温柔,善解人意,最最重要的是,他对我好,哪里像你,总是欺负我。哼。”
是的,答案该是如此。
傅羽修没说话,只用眼神留给她两个字:再见。
看着傅羽修的车渐行渐远,秦所依竟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到底怎么了?怎么心情一下子如此失落?
回到家,弟弟秦所白正在大厅里玩游戏机,见姐姐秦所依来了,高兴地喊着:“姐,来玩不?”
秦所依对游戏不怎么热衷,但见弟弟的笑容,一扫刚才的阴霾,也咧着嘴乐呵呵地笑着:“不了,你玩吧。我回房休息了。”这个家,秦所依真的很陌生。她跟继父并不熟,妹妹秦所瑶似乎对她有偏见,总拿脸色给她看。妈妈夹在中间,她不想让妈妈为难,尽量避开这个家。
即便如此,弟弟秦所白对她总是比对秦所瑶要亲热,自他四岁那年去荷兰看过她以后,每年寒暑假都会跑一趟荷兰,让秦所依感动的是秦所白前年脚扭伤了,带着伤也要去荷兰见见她。用秦所白的话说,一年也就寒暑假有时间,不来就要等半年了。她还记得秦所白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