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拿了钱走了就成,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可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念一起就收不住了。当时他们身上都带着别针,就用别针把一个带锁的柜子给撬开了。
里面有个贼精致的密码箱,两人也没时间捣鼓这箱子,就想着赶紧带着钱离开。
于是小心翼翼地带着这些钱,从屋里出来了
一个人在院外,一个人在院内,把那两大兜子钱“哗啦”往出一扔,另一个在那接着,“哐当”一声把钱砸在车里,往后备箱里一塞,后座顶上也扔一个,俩人就上车了,一脚油门轰到底就冲了出去。
车驶离东中华路的时候,俩人放声大笑,“哎呀,老子发财了,真发了!”那兴奋劲儿简直难以言表。
等他们把车停在儿童公园后边,那儿有个大路灯亮堂堂的。
俩人停车后就寻思,“妈的,这是啥呀?”想着那精致的小箱子,指不定装着啥宝贝呢。“啪”地一下把箱子打开,这一看可傻眼了,里面根本没有他们幻想的钻石啥的。
全是些京城往来的书信,什么领导之间的账务往来,某年某月给谁拿了20万美金,谁给谁家孩子在哪买了套房子之类的记录,还有些办事的条子,上面都盖着公章。这东西虽说值钱,可却是要命的玩意儿。
这时候俩人就琢磨,根本没打算找赵三,“这钱哪能给赵三?咱拿了钱就跑路,那些抽大烟的家伙,不可能跟赵三说‘三哥,我整了800多万,给你拿回去500万’,绝对没这事儿。”
要不是看到这些条子,兴许还能给赵三拿回去点,可现在知道这条子意味着捅了大篓子,再送回去那不是找死吗?拉倒吧,还是赶紧跑路。
再说老米这边,警察来到他家。原来是他家保姆报的案,保姆瞅见大门敞开,地上还有不少黑脚印,一看就不是自家人,没打招呼就报了警。
这一报案,警察一看地址,这可是大人物家,赶紧来人,都是第一个到现场的。
老米一伸手阻拦,“没事儿,自家一点小误会。”还说清点了一下,家里没丢啥东西,让众人散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把老彭单独留下,毕竟老彭和老米关系可不一般。
老米对老彭说:“书记,你务必给我抓住那人,抓住后别审,我有样重要东西在他那,这东西要是丢了,咱俩都得完蛋。”
老彭在那听着,赶忙应道:“明白,领导,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便把手里那些心腹之人全都遣了出去。
老米在省里厅里关系硬得很,打了招呼后本以为万无一失。
可巧的是,出去撒网抓人,很快抓到孟云杰和老李,是市刑警二中队的中队长刘立明抓的。刘立明还美滋滋地以为能邀功,直接把人带回了刑警大队。
老彭一听人被抓着了,这哪行啊,立马打电话过去:“刘队啊,这个案子交给一中队了,这是上面的意思,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刘立明只能回应:“行,领导,坚决服从命令。”
老彭心里清楚,这事儿水太深,他可不想蹚这浑水,于是那两人就被转到了市局大牢里。
那时候市局大牢关的都是些重犯,是要上刑场的人待的地方。
老彭把一中队的中队长刘江生叫了过来,“砰”地一敲门,刘江生进来后,老彭说道:“有个案子交到你手里了,是李书记家的事儿,你明白其中的严重性吧。”
刘江生忙点头:“领导,我明白。”
老彭又叮嘱:“你得想尽办法从这两个人嘴里撬出一个箱子里的东西在哪,一定要找到。”刘江生应下后,出来自己琢磨了半天。
随后,他穿戴好装备,带着人就往大牢去了。
到了大牢,“哗啦”一声推开门,把老李和孟云杰带了进来。他瞅了瞅两人,问道:“你俩犯啥事进来的?”
孟云杰大大咧咧地说:“我抢了个信用社。”刘江生乐了:“哥们儿,你这案子可不小啊。”
又转头问老李:“那你呢?”
老李有点警惕,没吭声。
孟云杰却抢着说:“偷了点钱。”
刘江生不信:“偷点钱能关这儿?肯定不止吧?”
孟云杰满不在乎地说:“哎呀,我也活不了几天了,肯定是速判的案子。
哥们儿,我跟你说,你这罪行也不轻,你哥俩都够呛。”
老李忍不住低声道:“不光是钱,关键是有个箱子,里面东西不少,早知道把箱子留下好了,我们怕担责任,直接给烧了,本想着能逃过一劫,哪知道还是被抓了,也不知道这箱子能不能换我们一条命。”
这事儿一说完,你瞧这边刘江生就明白是咋回事儿了。
他说那个箱子已经烧了,接着拿着铁家伙对着门顶咣咣咣地敲了几下,这是事先准备好的暗号。
这边有人听到暗号,喊着“提审,提审”,刘江生从屋里出来了,又一次把他身上的东西都给摘了,然后回到了老彭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