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笑笑“不是你告诉我的嘛,我胡乱蒙的,谁知到竟然蒙对了。不过你也没见过骖沅长什么样子,有了镯子能怎么样?你既不知道平阳侯还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知道娉婷心里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不要搬石头反而砸了自己的脚才好。”
“娉婷不会”我再次被云景的高声吓了一跳,心猛跳好几下,后背一阵凉。
“不是就不是嘛,我只是提个意见而已,平阳侯本来就不是简单人物,小心总是不错的,何况我也不希望自己被牺牲利用的这么没意义,目前看来我们还是一路的,不是吗?”
黑衣人见我这么说,点了点头“师傅,这女人真有这么大的作用吗?能挑起平阳侯和永暨侯之间的间隙吗?不要他们暗地里联合起来对付我们那就不好了。”
云景的脸阴晴不定,幽幽道“平阳侯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他可不是一个可以忍受同别人分享的人,永暨侯是他最为痛恨的,而这女人又是可以获得剩下一半骖沅的关键人物,就这么着,任谁也不会放弃的,更何况这个人是平阳侯呢?”
我有些奇怪“进到墓里的人何止我一个?沈掬泉也进去了,为何平阳侯直盯着我一个?问沈掬泉不是更直接?绕圈子干嘛?”
“沈掬泉虽然进去过,不过要是进那墓里没有一个东西,谁都出不来,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能活着出来吗?就是因为你有科重的镯子,科重同轩辕修是对头敌人,生忌和死咒之间的较量不是任何人能解的,不然你以为呢?认为自己好运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里逃生?真是愚蠢。”云景说的一脸的不屑。
我暗自计较了一下,脑子飞快的开始编造另外一个镯子的出处问题。
云景又接着道“这镯子原本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师祖爷科重,另一个是他曾经心爱的一个女人,那是他师妹。”
我闻言一定,果然是奸情啊,科重跟那薲果然有一腿,还是很结实很有力度的一腿。看来当初我跟季宁烟的推测并没有偏离真相,薲跟科重就是师兄妹的关系,这个我已经不再好奇,我好奇的事为什么到后来会成为生死对头,到底要恨到什么地步才能舍身去克制对方,以生忌对抗死咒?
“师妹?你怎么知道?”
“我是后世弟子自然知道,这也不是你好奇的事情,该好奇的是我,为何你会同时有两只镯子?”云景不是好套话的,他转过来问我,一脸的甭跟我耍嘴皮子的表情。
我定定神儿,不急不缓的道“苏兰给我的。”
我话出口,云景蹙眉“她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反问“缘何她不能有这个东西?我那只镯子就是在玉楼里无意买到的,因为苏兰有个一模一样的,她不屑跟我带同一种所以给了我。”
“当真?”
“我没有撒谎的必要啊,跟我有几毛钱关系?”我正视他。这话倒也不算完全的瞎掰,薲的镯子的确是我无意间买到的。
“无妨,镯子的出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现在的作用,你该庆幸,若不是阴差阳错得了这两个镯子,你早可以死上千回百回了。”云景睨我一眼,转而看着自己的弟子“继续看着平阳侯那方面的动向,还有那个别院,争取早一点同他们达成一致。”
黑衣男子点头,拜了一礼,翻身从窗户出去了。
云景掉头,动作极快的掳起我的袖子,看了看我左手腕上的紫手印“同祖不同路,你这煞中的蹊跷。”
遇上了行家,我不能扯的太离谱,一边往回缩手一边道“盗墓时候中的,运气差了些。”
“金陵里面?”他不松手。
“呃,好像是吧,里面挺怪的。”
“轩辕修的墓有这种玄术也不奇怪,不过,怎么会是你?难不成那个女人也在里面?”
“在里面如何?不在里面又如何?”我抬头看他,原本说为了防止自己再次给塞进那地宫里,我死活不敢说薲也在里面,可目前看来云景是打定主意两面赌,认定了平阳侯和季宁烟都是需要我凭着自己的镯子带他们进去拿那剩下半个骖沅,那岂不是说我死活也得再进去一次了?既然如此,还瞒个屁啊。
“不如何,我只要你胳膊上另外那一只镯子,收了那女人的灵,这样才能超度师祖爷的灵,这种对峙的关系才算解开了。”
我身子一抖,果然啊,还是不能说,拿走这个镯子等于砍掉我的手,如何说来也都是划不来。
“不是要远走高飞吗?管这么多闲事干嘛啊。”我小声嘀咕着。
“这是我们数代流传下来的职责,走之前总要了了这事,光大我门。”
我撇撇嘴,心里暗念:想的挺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我原以为这事情要等上许久,可没想到仅仅时隔一天之后,竟然来了消息,一个对于我和云景都算是好的消息。
当云景跟我一字一句道季宁烟愿意用半个骖沅交换我的人的时候,我那心情很奇妙,我疯了,或者季宁烟疯了,要么就是云景走火入魔了。
可问题又出来了,云景势必会问我要两只镯子,我只能交给他其中的一个。这交易他可是稳赚不亏,用半个骖沅换娉婷,再拿着我的两个镯子完成历史使命,然后带着自己的爱人远走高飞,这也勾画的太美好了,感情我们都要为着成全他,抛头颅洒热血了,这与季宁烟的条件相悖,因为他应云景只能交出一个镯子。
云景对这件事情考虑再三,眼看着到手的镯子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放走了,不然何年何月我才能再次落入他手中可供他蹂躏。可如果不依,救娉婷的事情就要一拖再拖,他受不住。
正在他犹豫之时,这个潜藏在民居的院落里再次迎来了一个大人物,当时我正坐在墙根底下晒太阳,百无聊赖,颓败的很。
他推门而入,一身鹅黄缎袍,玉冠而束,俨然一副翩翩佳公子。我眼对上他,那一脸的笑意是我再找不着的熟悉,眉稍眼角都是笑,浅浅的,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