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总算明白,那飞来横祸是为哪端。
好在如今,罪魁祸首已伏法,也算给了逝者一个交代。
“青阳……”
联系此前种种,杜凌萱也想明白了以往种种,月邪为了骗过自己,顺利入府,自然要伪造伤痕。而那伤,不可能真的让杜淮去看,所以找了个他的人假冒杜淮。
只是,为防止杜淮突然回来,月邪应该会想尽办法阻止,甚至不惜灭口。
杜凌萱听他说得简单,后似不愿再说,也未再问。
回院中提醒了他自己血中毒素之事后,便未再言语。
杜淮先在手上涂了一层药膏,将原先包裹伤口的衣服条子都拆了下来。
伤口自虎口处直直划开,贯穿了手掌,皮肉微微翻起,若非裹得紧实,只怕如今还流血不止。
“伤口颇深,只怕还需用烈酒洗洗再上药,王妃可能忍住?”杜淮先用清水洗尽了瘀血,发现伤口比他预想的还深,怕浇了烈酒,疼痛难忍,于是隐忧问道。
“我能忍住,杜大哥且放心。”毒性发作时烈火焚身,锉骨拆筋的滋味她都受过来了,还有什么比这更难以忍受的。
杜淮闻言,还是目含安慰地看了看她,才将那酒到往伤口处。
“王妃,你是女子,不必这般强忍着。”杜淮见她只蹙眉一瞬,很快又面色如常的样子,欣赏之余,更多了一份怜惜。
自她叫叔父义父之后,他也觉得,她是他的妹妹啊!
虽然堂兄并未告诉他,王妃的伤是如何来的。不过,看伤口形状与位置,他也猜的出,是她自己划伤的自己。对自己,那么果决利落!
自出师后,他在军营尤多,对京都闺门名秀之事也只是偶尔从堂兄口出得知。
若非赵婉君逃婚连累赵府满门抄斩,他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
而后,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摇身一变,成了叔父的义女,铭王的宠妃,继而成为被下旨休弃的罪女。
如今,短短半年光景,从那个柔弱的罪女,一身铅华,傲骨凌然。
其间所受苦痛,必也不是常人能及。
她与王爷,当真璧合无双。
“这些与王爷所受,恐不及万分之一吧!”杜凌萱却释然一笑,提起凌枫,眼底的疼色浸泡开来。
他护了半生的母妃,如今,尸骨无存了,他该是如何的锥心之痛。
“王爷虽受尽苦楚,如今却得偿所愿,得王妃挚诚之爱,也算苦尽甘来。”伤口洗净,杜淮忙涂了药,取来干净的纱布包扎。
“我本以为,自己内心已经足够强大,可是却不敢知道骄傲如他,面对筋脉,面容俱毁,那段最难熬的日子他是如何挺过来的!”杜凌萱觉得,杜淮一定是知道的。
“王妃,如今你与王爷否极泰来,那些过往,不提也罢。”杜淮打结的手一顿,抬头看着杜凌萱宽慰道。
在青阳,他曾亲自问过师祖,王爷的脸,还有王爷的伤。
师祖说,行医一生,不曾见过如王爷那般毅力超凡之人。不论锉骨剃肉,还是寒潭绝生,非常人所能受。
他内心大惊,自此以王爷为铭。
那些连他自己都不愿再回想的过往,又怎忍心让它在王妃面前再现一遍。
“伤口如何?”门口的凌枫却怕杜淮顶不住她的追问,跨步进来打断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