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就这儿吧,雨夜难行,大家也都需要好好休息了。”杜凌萱回望他,递给他一季安心的眼神。
“那诸位贵客随我上楼。”那掌柜的亲自引路,先将他们带到二楼看了东北的上房和西南角落里的下房,三楼的上房与二楼位置相应。
杜凌萱与莫离住二楼上房,凌枫与李念住三楼,夏乔楚与沐生住二楼下房。
六人将行囊放到屋后,洗却一身风尘,换了轻衣,来到楼下大堂里用晚膳。
大堂里,大都是往来的行商,谈的也大部分是生意上的事。
“咦,李兄弟,这么巧!”他们正吃着饭,一个略带惊喜的中年男声传入几人耳中。
几人寻声望去,来人年纪约么五十出头,一身黑绒长衫与发上都沾了些水渍,肩上挂着个青色包袱,见他们都注意到了他,正往他们这桌走来。
“陆兄,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李念也是惊诧,见状放下了碗筷,冲他拱手以示招呼。
青州茶行掌家人陆展年,竟亲自出门寻生意了。
“这是我家家主!”李念指着凌枫,向那男子介绍道。
“既然相熟,不妨一并入座。”凌枫见状,眉头微敛间,已淡然开口。
“这……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陆展年走近,热切地看了李念一眼,回了凌枫一季礼,施然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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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家家主夫人!”李念见陆展年打量杜凌萱,又开口说道。
杜凌萱朝他微微颔首,以示招呼。
“看陆兄这般轻车从简的样子,莫不是此次是单独出行?”李念狐疑瞧着他仍旧不肯放下的包袱,打趣道。
陆家茶行的生意,遍布天龙,在蓝月也是声名鹊起。而陆展年,自从三年前将生意转交唯一的嫡子打理后,就做起了个清闲的幕后家主,很少自己出门谈生意。
“唉……这事说来也是一言难尽!”陆展年面色不自然地一沉,又小心翼翼看了众人,似是为难,又像急于宣之于口。
“陆兄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李念看不下去了。
“如今到了这儿,说说也无妨。”陆展年急忙往口中喂了两口菜,才放了筷,开口道:“一月前,我听犬子说,蓝月茶商蓝临想与我们做笔生意,他是蓝月国皇商,若是与他合作,那于陆家茶行必是一大幸事。只是那蓝临执意要求陆家掌事亲自前往,我与犬子就去了。”
“然后呢?”
“我们到了蓝月,也见了那蓝临,生意谈的很顺利。就在我们准备返程时,出了一件大事。”陆展年说,大事二字时,看了看周遭,小心翼翼低声说道。
“什么大事?”李念觉得,这陆展年太过婆婆妈妈,哪有一家之主的气势。
“蓝月王遇刺,凡近一月到王都的外来人,一律抓入王城司候审。”陆展年说到此处,忍不住懊恼又痛心的模样。
“蓝月齐遇刺?”凌枫漠然的眸子微微一抬。
“嘘……小声些。”陆展年瞪大了眸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可怜我儿如今还回不得家。”
“令公子还羁在蓝月?”杜凌萱疑惑道。
“暂时还不得回来!”陆展年说道此处,面上有过一闪而逝的愠怒。
“可听说刺客的身份?”凌枫微抬的眸子里划过几分深思。
蓝月轩回蓝月,那蓝月齐岂能安之若素。
遇刺之说,只怕也不尽然都是真的。
“没有,只戒严得厉害。所以你们此行,只怕是白白跑一趟。”陆展年看了看李念,神色认真道。
“那倒是无防,我们又不到都城。”李念给他到了杯酒,不以为意道。
“令公子还在蓝月,陆掌家竟放心得下,自己一人回天龙么?”杜凌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