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爷。”
“臣承蒙皇爷信重,于崇祯元年任留都镇守,替皇爷看顾留都,日前皇爷命臣统计南直隶官田和皇庄的数目,现臣已经统计出大概的账目,请皇爷御览。”
说完,韩赞周命人呈上好大一摞账簿。
朱由检微微颔首:“朕知道了。”
“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魏国公徐弘基也站了出来。
“魏国公,有本即奏。”
“谢陛下。”
“魏国公府世受国恩,府上亦时常有侵占之事,特向陛下请罪。”
说着,徐弘基就跪在了地上。
朱由检抬手虚扶道:“魏国公无须如此,朕已经说过了,半旬内,只要将侵占的田亩还给朝廷,朕既往不咎。”
“臣谢陛下,府上侵占的田亩,臣也已经命人登记造册。”
说完,徐弘基也掏出了一本厚厚的账簿。
一名内侍赶紧上前,接了过来。
徐弘基之后,又有数人站了出来,都是同样的说辞。
直到再也没人站出来,朱由检才再次开口道:“距离半旬之数还有壹拾贰天。”
“此事,朕就交给韩赞周和魏国公了。”
“臣等领旨。”
朱由检的目光,在殿内群臣身上扫过。
众人的反应各异。
似是想起了什么,朱由检又接着说道:“对了,朕已经从京城和北方五省抽调官员和胥吏南下,打算彻底的清丈南直隶的土地,清查各地的人口。”
“陛下,南直隶各地自有地方官,南京也有六部九卿各级衙门,何须从北方抽调人手?”
一名绯袍官员,站出来,语气有些激动道。
朱由检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开口问道:“卿乃何人?现居何职?”
对京城的官员,朱由检现在都还认不清,更遑论南京这边的官员了。
“臣张朴,添任南京户部尚书。”
朱由检恍然。
原来是户部尚书。
“朝廷的邸报,张卿都看过了吗?”
朱由检不答反问道。
张朴躬身回道:“回陛下,臣看过朝廷的邸报,也知道北方各布政使司之间,都是穿插清查各地土地和人口。”
“且,大部分都是由宗室子弟,进行清丈和清查。”
“但南直隶这边的情况,终究是和北方不太一样,陛下完全可以从南方各布政使司,抽调官员和胥吏,对南直隶的人口和土地进行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