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序,其实我很想知道,你真的爱过周萱儿吗?”
风拂过叶晚嫣的发梢,吹向顾序。
“或许爱过吧,初见她的时候,她真的很像从前的你,但后来,我明明知道你们完全不一样,也知道自己应该尽早抽身,可就是无法抽离。”
“晚嫣,我爱你这件事,从未掺假,没有欺骗。”
叶晚嫣无声地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知道了。”
桥上的两道身影,并肩站了很久。
久到风带走顾序眼中所有的伤痛,久到他破碎的目光变成释怀。
他把胸腔里最后一丝力气挤出去。
“晚嫣,你往前走吧,我就送到这儿了。”
叶晚嫣低着头,她转过身没有再看顾序,每一步都走得缓慢又沉重。
围巾湿了大片,她却固执地一声不吭。
一步、两步、三步……
顾序看着叶晚嫣在自己眼中越来越渺小,小到再也看不到。
他闭上眼睛,遮去所有决绝与不舍。
江风拂过脸颊,带走了叶晚嫣最后的气息,也带走了他的犹豫。
翻越栏杆,他如同一只折翼的夜鸟,画出一道凄美弧线,坠入冰冷江水。
“扑通”
水花在江面瞬间绽放,又迅速消散,只留下一圈圈涟漪,慢慢扩散。
月光穿过水面,照在顾序身上。
他看着那光点越来越远,放任身体不断下落。
直到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不见,他才缓缓闭上双眼。
他失去了自己的月亮,也将自己埋葬于月光。
黑暗中,他仿佛听到了一道声音。
一道雾蒙蒙的,被蒙在鼓里的声音。
她说:“都是小说人物,哪里会有自己的感情,受剧情摆弄的傀儡,再爱又能爱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