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和琥珀都看呆了,闻言回过神来,赶紧冲上去拉扯永宁侯夫人,琥珀还把那些粗壮的粗使婆子们也一块儿唤了过来。
这是在盛府的地头,永宁侯夫人是来做客的,又不是来打架的,身边就只带了一个徐嬷嬷。
倾盆的暴雨中,几个人一涌而上,三两下就把她制服了,连扑过来护着永宁侯夫人的徐嬷嬷也一并拿下了。
刘氏顾不得她贵妇人的形象,抬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亲自从永宁侯夫人的的袖袋里摸出了一块玉佩。
刘氏讨好地把玉佩给了盛兮颜:“就是这个,是她偷的,不管我的事。”她心神不宁,脸上充满了惶恐和不安,时不时地还抬头看看天。
盛兮颜拿过玉佩,来不及细看,一步步慢慢逼近了永宁侯夫人,淡声质问:“不知夫人拿了我娘的玉佩,是要做什么?”
永宁侯夫人的脸色又青又白,胸口不住起伏,也不知道是羞的,怕的,还是气,就好像有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雨更大了,永宁侯夫人鬓发凌乱,狼狈不堪,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说!”
盛兮颜高喝道,伴着她的声音,又是一道闪电劈下。
轰隆隆!
轰呜不已的雷声打在了永宁侯夫人的心口,一下又一下。
她的脑子轰轰作响,理智彻底炸开,她怒视着刘氏,说道:“是她拿了本夫人两万两银子,把这块玉佩卖给我的。”
她在心里不停地跟自己说:不是自己偷的,这雷不应该劈自己。
盛兮颜的杏眼一眯,再次看向掌中的玉佩,玉佩入手温润,洁白无暇,是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但是,它值两万两?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盛兮颜向前逼近了一步,直视永宁侯夫人,问道:“这玉佩有何玄机?”
雨越下越大,雨水噼里啪啦地砸下。
天空彻底暗了,明明是正午,但好像已经到了酉时。
刘氏和永宁侯夫人全身上下早就已经湿透,但是心神惶恐地又好像想不起来要躲雨,任由自己在暴雨中淋着。
谁也想不到,随便发个誓而已,居然会应验啊!
“说!”
盛兮颜再度逼近,永宁侯夫人一哆嗦,她的心防几乎快要溃散了,但她好不容易终于在最后的关头,死死咬住了牙关,硬声道:“本夫人只是喜欢这枚玉佩,你母亲贪墨了你娘的嫁妆,主动把这个卖给我来抵债的。”
永宁侯夫人含恨地看了刘氏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来啊,相互揭穿啊,看最后丢脸的人是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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