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吴桐接到刑事一科的电话:“喂,我是吴桐,我现在就在列车上。”
“这里是刑事一科,各个测速关口我们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炸弹,列车上没有测速炸弹吗?”
吴桐回复到:“没有,只有一颗定时的炸弹,我们。。。。。。纪禾正在拆弹。”
吴桐向纪禾那边瞟了一眼,却看到纪禾坐在地上,抱着双手不停地颤抖。
“纪禾?!”吴桐扔下电话,跑到纪禾旁边,“纪禾,你没事吧。”
“我。。。。。。我好像。。。。。。拆不了这个炸弹了。。。。。。”
纪禾的声音哽咽,伸出了自己不停颤抖的手。
吴桐握住了纪禾冰得发冻得手,“没事,我们不急,我们不紧张,你要好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哦?我们的天才科学家,你怎么这个时候拆不了炸弹了。”
列车的通讯广播又一次被篡夺,那个诡异的机械合成音现在愈发可恶,“那你怎么向所有人夸下海口要拆弹的,要是让这车上的其他人知道,你根本拆不了炸弹,那他们该有多绝望呀。”
吴桐抬枪射爆广播,但是广播连接着的是全体车厢,一时间,愤慨的人群挤到车厢门口,怒斥指责纪禾为什么要说自己会拆弹,为什么要和他们乘同一辆列车。
纪禾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为什么,这我怎么知道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和我坐上了同一辆列车,为什么。
眼眶终于包不住外溢的泪水,纪禾无声的接受了所有的指责,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她不该随心所欲乘上环城的列车,不该制造那些高威力的武器,不该跻身高位励志拯救所有人。
所有的错,纪禾全部认了,不反驳,不乞求原谅。
“给我等等!!!”一声呵斥让所有正在指责谩骂的人闭嘴,吴桐拉动“悲伤”的枪栓,“砰砰砰砰!!!”清空弹夹。
所有人被吓了一跳,可是枪子落到身上时,他们只感受到被橡皮筋弹到的疼痛。
“常常说,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但现在,我告诉你们,可以!”
吴桐调转枪口对准自己,扣动扳机。
晶莹的子弹击中吴桐,范围的精神联觉发生,那些悲伤与痛苦的情绪涌上心头,所有被吴桐用普通子弹射中的人,统一产生了同一种悲伤的情绪:
那是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的小孩,却被指责打碎花瓶的难过。
这种悲伤已经对吴桐没什么作用了,却在普通人的心中被放大了数倍,委屈、难过、悲伤压在他们身上,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吴桐的举动被纪禾看在眼里,冰封的内心产生了一丝动摇。
吴桐跌跌撞撞地关上列车隔断的门,将感受痛苦的人关在门外,靠着门滑坐瘫在地上。
“纪禾。”
吴桐的声音并不洪亮,但是纪禾听到了。
“纪禾!”
吴桐喊了出来。
“嗯。”纪禾也应声道。
“我什么都知道,很多人说你不好,很多人想要利用你,你从来没有开心过,这些我都知道。”
啊,原来他都知道呀,原来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呀。
“没人相信你,没人支持你,你一直忍受着巨大的压力,这也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忍受所有的指责。”
因为,那些一直是我的使命。
纪禾想告诉吴桐。